,蘇玉興高采烈的拿在手裡把玩,然後遞給我一個,眨著眼睛說:“這次我再分一個給你,可不許丟了。”
我接過一看,晶瑩剔透的小瓶中顯著蘇玉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猛然升騰起一股酸中帶甜的感覺,緊緊的把小瓶握在手裡:“放心,絕不會丟。”
“走吧。”蘇玉把小瓶小心翼翼放好:“你的幾個鐵哥們兒都等急了,我也想到圓融寺去燒香拜佛呢。”
再沿著山間的石階往上走,小商小販明顯少了許多,等臨近山頂時,圓融寺已經隱然遙遙可見。
這座古寺雖然不如那些佛教聖地的寶宇古剎有名,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千年歷史,大概始建於唐代貞觀年間,歷經歲月磨礪屹立不倒,經過歷朝歷代的擴建修葺,特別是近幾年加大擴建力度,所以整座寺廟規模還算宏大,加上位於葫蘆山的山巔,隱然有股脫離塵世的超然意味,就是那些小攤太煞風景,把好好一處清淨聖地給糟踐了。
還沒有走到圓融寺跟前,濃重的香燭味就撲鼻而來。回頭看看,第二撥香客已經從山腳下慢慢出發向上攀登,我朝龐老二身邊靠了靠,小聲問道:“二哥,具體位置是在那裡?這裡人太多,恐怕是不好下手啊。”
“墨玉上的標記已經快到頭了。”龐老二把目光投到不遠處的圓融寺:“按地圖看,繞過圓融寺,就是葫蘆山的後山,東西應該在那裡。依我看,香客們來這裡是為了上香拜佛,後山估計沒多少人涉足。”
龐老二這麼一說,我才放下心。這輩子我還是頭一次進廟,雖然看著寺內塔臺樓閣比肩接踵,既規矩又氣派,但根本分不清具體的佈局,翻開手冊一看,裡面倒是介紹的很細緻,整個圓融寺有七佛殿九間,後法堂、正觀音閣、東三乘閣、西彌陀閣,四聖賢洞一百二十間(即圍廊),伽藍堂一座,前山門五間以及齋堂、僧房、方丈、廚房等,如果不熟悉的人進去,沒有人領路,估計走著走著頭就暈了。
龐老二他們對燒香拜佛這一套不感冒,但蘇玉非要進去許願,我也只好跟著,留他們幾個在外面觀察下附近的具體地形。我和蘇玉跟著絡繹不絕的香客緩緩從前山門進入圓融寺,繞過山門內的七層佛塔,在老香客的帶領下,神情虔誠肅穆的一路前行。等著拜佛的人也太多了點,都擠在外面排隊,好容易輪到我們,蘇玉也學著前面人的樣子,在功德箱裡投了十塊錢的香火錢。
等我們出來的時候,龐老二他們估計把附近的地形都看過了,正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呆在外面休息。鐵柱告訴我,整個圓融寺雖然佔地面積很大,但並沒有把通往後山的路堵死,只要順著寺邊繞過去就行,而且那些香客的目的地就是圓融寺,基本沒有人到後山去。
我們隨身的揹包裡有充足的食物飲水,找個機會溜到後山,就可以安心找東西。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上山的香客越來越少,估計等到午飯的時候,就沒什麼人了。
我們又耐心的等了半個小時,頭兩撥香客差不多全都下了山,廟裡的大師傅們估計也該用齋了。龐老二一聲招呼,幾個人紛紛帶好揹包,繞了個圈子,然後貼到圓融寺右側,準備從這裡去後山。
圓融寺前山門修的巍峨莊嚴,但後面可就差得多了,廟後的平地被開墾出幾畝,也不知道是種菜還是種莊稼,現在大和尚們的日子好過的多,特別象圓融寺這樣的大廟,根本用不著化緣或者自己種地,這幾畝地,估計也是墾出來做做樣子。
我們正要從這片地跨過去,兩個廟裡的和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遠遠的衝我們擺手。我們幾個停下腳步面面相覷,鐵柱嘟嚕道:“又沒種莊稼,還怕我們踩壞了地?”
幾分鐘後,兩個和尚氣喘吁吁的跑到我們面前,這倆人年齡不大,最多二十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和尚,雖然穿著僧衣,剃著光頭,但明顯沒有電視裡那些大和尚頭頂的香疤。而且肯定沒練過功,二百多米的距離就跑的喘不上氣。
倆人喘了幾分鐘,才算把氣喘勻了。在我印象裡,和尚跟人說話,上來就要口稱施主,雙手合什,但其中一個個子稍高的和尚把這一套全給省了,操著字正腔圓的河南話張口就問:“你們弄啥?”
“不弄啥呀。”鐵柱也學著小和尚的河南腔,一臉正經的說:“隨便溜溜,咋拉,踩住恁了莊稼拉?”
聽著鐵柱這兩句怪里怪氣的河南話,除了龐老二和穆連山,我們幾個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地裡木有莊稼。”小和尚看了看我們人手一個的大揹包,略帶疑惑的接著說道:“要上香去廟裡頭,在外頭亂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