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自己去,他們要害我早就害了。”說著,他重重的拍了下秦憶的肩膀,整個人突然一青,直接就化成了道光芒,咻的從秦憶身邊飛過。
深夜的湖邊,風分外冷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將天地抖動的清冷。那個矮矮胖胖的人就坐在湖邊的石凳上,默然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雷聲也不多言語,兀自坐到了另一張石凳上,卻看到那人,雖然胖忽忽的,卻是一臉的精神,尤其是眼睛,透著極為明亮的精光,他看雷聲坐了下來,便朝他微微一笑,這笑容卻讓雷聲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似曾相識麼?雷先生。”胖子昂起頭,臉色有一點傲然。
雷聲長吸著冷氣,他確實感覺見過此人,但這張臉,卻讓人覺得陌生的很。這時,胖子的手裡忽然吱吱的響了起來,雷聲望去,居然是他的小蜘蛛,此刻現著原形,被那胖子給攥在了手心裡。
雷聲頗不滿的皺了下眉,胖子笑笑,把蜘蛛扔到了桌子上。蜘蛛手足並用,拼盡全力爬到雷聲的身上,嘶嘶亂叫道:“他是壞人!壞人!偷盒子的壞人!”
雷聲心中一震,他忽的忍竣不止,哈哈笑了起來,用手指著那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你……你是蕭白?”
蕭白眼一瞪,嘟起了嘴說:“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不夠帥麼?”
“夠了夠了,哈哈……”雷聲捂著肚子直搖頭,“我是想到了你裝那署長時滿頭流油的樣子,還和鬼上床,可真的是鬼混啊……”雷聲越說越樂,卻沒發現蕭白的臉色已經是很難看了。
等到蕭白的眼裡真的散發出殺氣時,雷聲忽的收住了笑聲,他把蜘蛛放回了地上,讓它自己先回房子,然後冷冷的對著蕭白說:“最近你們蕭家不是很得意麼,你還用的著這麼累,大半夜的來找我麼?”
蕭白嘴角動了一下,他不理會雷聲的嘲弄,歪著頭瞟了雷聲一眼,道:“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吧,精神很萎靡啊。”
雷聲開始正經起來,攤攤手說:“請蕭先生指教。”
“我也沒別的事情,只是來給你講個故事。”蕭白出人意料的說道。
“故事?”雷聲一怔,但他的臉色立刻變的認真,“在下洗耳恭聽。”雷聲與蕭白有過生死交手的經歷,他自然知道蕭白這個人心機之深遠在他之上,此刻,蕭白絕對不會跑過來做一件無聊的事情,他要講的故事,必然有一定的深意。
蕭白清清嗓子,淡然的說起了故事:“康熙八年,鰲拜專政。那一年,鰲拜因為圈地的事情與另一位輔政大臣蘇克沙哈結下仇怨。在那時,鰲拜因為專權而得罪皇帝,因為排漢而得罪朝廷中所有漢族大臣,因為圈地而得罪不少八旗權臣,又因為排除異己殺死了多名封疆大吏,最終導致失盡朝中人心。
蘇克沙哈趁此機會,立刻參劾鰲拜多條罪狀,一時之間滿朝應和者甚多,包括當時幼主康熙也暗中支援蘇克沙哈,局勢對鰲拜非常不利,幾乎無人認為鰲拜可以翻盤。
是日,正好是鰲拜大壽,借壽宴之機,他意圖觀察還有多少人支援他,可惜,等了一個傍晚,滿朝文武竟然只有寥寥數人給他祝壽。頓時坊間到處流傳,鰲拜此次必死無疑。
本來一切都應該如此進行,可是到半夜卻出現了突變,駐守邊關的七旗軍隊的統帥突然全部應鰲拜的召喚前來給他拜壽。他們一到,局勢頓時起了變化。清朝這七旗兵馬乃是他們平定天下的軍隊主力,他們在此時去給鰲拜祝壽,顯然表明了他們的態度,勝負天平頓時偏轉,一些搖晃不定的京官一看到如此立刻紛紛趕往鰲拜府為他祝壽。而等到前去祝壽的官員越來越多,最終連皇帝都無奈的給鰲拜送去了壽禮,表示了對他的支援。
至此一夜,勝勢逆轉,原本大勝的蘇克沙哈到最後竟然連一個支持者都沒有了,落的一個被處死的下場……”蕭白嘆息著,把故事娓娓道來。
雷聲不說話,他安靜的看著蕭白,等待他的解釋。
蕭白頓了一下,用手支住頭,頗為疲憊的說:“勝負其實並不在於實力的強弱,而在於勢的變化。蘇克沙哈展示了一下實力,讓勝勢向他偏轉,於是積蓄的力量便越來越強,幾乎能置鰲拜於死地。但千鈞一髮之即,鰲拜展示了他最終的力量,讓勢徹底的逆轉,不斷的瓦解崩析蘇克沙哈的支持者,最後終於反敗為勝。”
雷聲眼睛刷的亮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著,嘴裡喃喃道:“勝負不在於實力的強弱,而在於勢的變化。”
蕭白緊盯著雷聲,他的目光分外複雜。此時的雷聲一直在喃喃自語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