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柳樹,沙沙地響。黑暗中路燈泛著茄色的光,晃得人眼暈暈的。
“左都佑,我是生活委員,我和班主任很熟的。”
“哦”我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傷感,她是班幹部,我不是,他和班主任關係好,我不是。
“你有什麼打算嗎?處理不好,參與鬥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弄不好,還會開除學籍,對嗎?”我回頭,看著落後自己的柳時,微微一笑道;“你是來說服我的嗎?”
遠處的野狗死命死命的叫著,這是個狂躁的夜晚,誰也沒想到過一個普通高中的普通晚自習,盡然發生率一次小小的鬥毆事件。這在這所縣二中的歷史上,留不下什麼輝煌的說資,可就在今夜,一次偶然迫使一個混日子等高考的高中生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卻也成就了一個遊戲菜鳥,當然這是後話。
而現在,在這年,靜靜的春後的校園,倆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平靜,彷彿誰也不不願破壞這寧靜的氣氛,擾醒完歸的鳥兒。
手機鈴聲響起,掏起來一看,完全正確,班主任。
接起,電話那頭說馬上去辦公室。
我一笑,身旁的柳時滿臉的擔憂。
“班主任叫我去辦公室,你回去上自習吧。”
這一刻,我無比平靜,該來的總該來,現在,有美女在身旁,心情頓時豪氣萬丈。
順著來路回去,昏黃的路燈下,我分明的看到了遠方。
孃的,一對男女在遠方壓馬路。
我靠。
辦公室沒幾個人,老師基本下班回家睡覺去了,深更半夜的,學校也就只有高中學生還在自習。
班主任看我來了,手一揮,紀律委員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左都佑,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哇,明知故問,沒辦法,現在他掌握我的未來,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放下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低頭。“不知道。”
這三個字我用上來語文課上常講的什麼語法,語速,平仄啥的,為了能讓這句話說的更悲慘點。月亮的,班主任可是六親不認的主啊,他要是將此事報上去,不開除也得背個留校察看啊!左都佑啊,你說你手咋那麼賤吶,都忍了兩年了,還有一年就高考了,打什麼架啊,你可是家裡的希望啊,考不了大學,拿什麼來孝敬父母啊。
“咚”班主任,手一拍桌子,頓時整個教學樓迴盪著迴音。
“左都佑,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不要做什麼。”我的回答很無力。
接下來的近一個小時裡,班主任數落了左都佑的若干缺點,激情高昂,蕩氣迴腸,又是分析又是狂喊的罵了左都佑一個小時。
罵到最後,我也糊塗了,難道真是我先動手的?難道是我先惹了紀律委員,才整出了班主任說的驚天事件的。
我弱弱的說了句:“是他先動手的。”
班主任一錯愕,馬上反應過來了,堅守住陣地,道:“你還狡辯,他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了,你還在我面前撒謊。呵,不想讀書了吧。”
我馬上慫了,月亮的,有本事單挑啊,別拿開除說事。
又過去了一會。
“##########”下課鈴聲適時響起,我心裡的大石頭也差不多放下來了,罵了這麼久,我也裝了這麼久的孫子,估計老班應該是不會上報這件事了。
班主任看我這麼久沒說話,估計也有點打算下班的意思,於是狠狠地縷了下頭上並不富裕的頭髮。
我一陣惡寒,他真的是大學剛畢業嗎?這毛髮可夠濃密的,根根可見啊。看他前面始終堅守在一線的幾根頭髮,我大悟,這年頭,混在前面真不容易啊。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
我頓時識時務的收回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心,咳嗽表示有結論了,在學校開過這麼多會,這一套,我也算是瞭解了一些的。
“明天我就把這事報上去,至於處罰,就看學校開會研究的結果了。這個星期你先不用來上課了。”
我心裡的最後希望終於破滅了,學校對於打架,一直是嚴令禁止的,如有發生,直接開除。
我看了看班主任,他一臉的不屑的看著我,我和他的關係不和,在班上成績的排名也沒有紀律委員高,他肯定是會把所有的事都推在我身上的。
我收回自己所有的失落,如果不愛我,就算踐踏到毫無尊嚴,也不會改變什麼。
“不用麻煩你老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再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