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施水閣”中住了下來。每天除了抽兩三個時辰用來睡眠,其餘時間大都用來閱讀各種武學秘籍,只在夜間偷跑出去在莊內的廚房拿些食物充飢。他行事極為小心,因此始終未被莊內之人發現蹤跡。
這天日暮時分,落日餘暉從西面的視窗射入,灑在盤膝端坐在樓板上的孟尋真身上。此刻,他正用雙手各持了一根纖細竹筷相互攻擊,用的正是從周伯通處學來的“左右互搏”之術。他左手用的是“獨孤九劍”,劍法較之往日又精深玄妙了不止一籌。這些日子他已遍觀“還施水閣”中的秘籍,又用“獨孤九劍”將秘籍中記載的所有武學盡都破去。雖然水閣中沒有收藏諸如“降龍十八掌”、“一陽指”等頂級絕學,卻也促使“獨孤九劍”完成了一次蛻變。而他右手使的自然是“太極劍法”,隨著“獨孤九劍”的精進,這“太極劍法”卻是遇強愈強,初時未落下風,漸漸地亦自然而然地演化出無窮妙招,又扳回平手之局。
他雙手越鬥越緊,驀地左手的竹筷筆直刺出,而右手的竹筷則在空中畫了一個渾圓的圈子。雙筷只輕輕一觸,發出咔的一聲輕響,攔腰斷作四截。
孟尋真隨手拋下斷筷,輕輕站起身來,臉上現出滿意的微笑。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他的劍法進境極大,由“獨孤九劍”和“太極劍”凝練而成的兩招劍法去了幾分生澀凝滯,卻多了幾分圓熟精微。剛剛他在心中為這兩招劍法取了名字,用的卻是唐代詩畫雙絕的大詩人王維的兩句膾炙人口的佳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而兩招劍法的要訣便在兩句末尾的“直”、“圓”二字之上。兩招劍勢,一直一圓,一剛一柔,一陽一陰,一攻一守,實已囊括了天下所有劍法之中的所有至理——當然,即使經過這些天的苦修,他這兩招劍法距離大成之境仍是遙不可及。
“是離開的時候了。”孟尋真自覺留在此處也難使劍法再有進益,心中油然而生去意。
因天色尚早,他便在“還施水閣”內多等了一陣,直到入夜後整個參合莊陷入一片黑暗和沉寂,他才將自己留下的痕跡收拾得乾乾淨淨,悄悄從閣中出來,仍用老辦法越過湖面,循著早已摸熟的路徑潛行出莊。
來到岸邊,孟尋真從馭獸牌中放出雙鵰,由銀魂馱著自己乘風而起,向著蘇州城的方向飛去。
飛至中途,他忽見下面的一座小洲上燈火通明,因為銀魂飛得不高,從小洲上的一座樓房中還傳出陣陣喧譁呵斥之聲。他心中好奇,便命銀魂撿個無人之處落下,而後讓雙鵰在附近自行活動聽候召喚,自己則向那樓房走去。
走到近處,便聽到樓內傳出一個宛轉若鶯啼燕語的聲音道:“我以為‘青’字稱作十打較妥,鐵菩提和鐵蓮子外形雖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為一談。至於‘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種招數無甚特異之處,似乎故意拿來湊成十八之數,其實可以取消或者合併,稱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為精要。”
話一入耳,孟尋真心中一動,立時便猜到了說話的是誰。
兩招劍法的創意來自早年在一部雜誌上讀過的一篇武俠小說,篇名、情節乃至主角已經完全忘了,只記住了這兩招劍法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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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技折群豪
孟尋真躡足潛蹤地走近那傳出喧鬧之聲的花廳,到一扇窗戶邊,挑破窗紙湊眼過去觀看,見花廳內共有三撥人:東邊當先的是一個身材魁梧、蒼髯及胸的老者,身後站著十**個粗豪大漢,人人手中都擎著寒光四射的厚背鋼刀;西邊站的則是二十餘個白袍人,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滿臉麻皮的醜陋漢子,除了身上白袍,頭上更用白布包纏,宛似滿身喪服,陰氣森森,他雙手各持一件奇形兵刃,左手是一柄六七寸長的鐵錐,錐尖卻曲了兩曲,右手則是一個八角小錘,錘柄長僅及尺,錘頭還沒常人的拳頭大,兩件兵器小巧玲瓏,倒像是孩童的玩具;在這兩夥人中間,站著都做一身漁人裝扮的一男三女四個青年,男子不過二十歲上下,模樣俊秀文雅,三個女子都稱殊色,其中的一個相貌與他在“琅嬛福地”見過的玉像一模一樣,尤為絕麗脫俗。
他在心中回顧了一下原著的情節,想起了廳內主人的身份。中間的四人自然便是剛剛從“曼陀山莊”跑出來的段譽、王語嫣、阿朱、阿碧;東邊的一群人是雲州秦家寨的群盜,為首的是寨主姚伯當;西邊的一群人則是青城派的高手,那麻皮漢子應當便是山東蓬萊派潛伏在青城派中的臥底諸保昆。而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之所以來此,則是因雙方都有親友死在慕容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