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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快步從門內走出,只是雙頰仍青紫高腫,樣子有些滑稽。他上前向著兩人拜了下去,口稱:“弟子見過二位師叔!”

王處一對楊康這一身富貴裝扮甚是不喜,眉頭微微一皺,擺手命他起身,卻不言語,而孟尋真卻是乾脆看都懶得看楊康一眼。

楊康心中暗暗咬牙切齒,面上卻是一片駘蕩chūn風,恭敬地道:“弟子已在花廳被下酒宴,還請了幾位武林中有名聲的前輩作陪,請兩位師叔移駕。”當下躬身在先為兩人引路,穿回廊,繞畫樓,走了好長一段路,來到一座極為寬敞的花廳。孟尋真在王處一後面走進花廳後,便見有六人正在廳中相候。其中四個是rì間見過的“參仙老怪”樑子翁、靈智上人、“千手人屠”彭連虎、“三頭蛟”侯通海。另外有兩個生面孔,一個是頂上沒半根頭髮的禿頭大漢,此人生具異相,兩個眼珠凸起,雙目之中佈滿紅絲;另一個是三十五六年紀的白衣人,輕裘緩帶,神態甚是瀟灑,雙目斜飛,面目俊雅,卻又英氣逼人,身上服飾打扮,儼然是一位富貴王孫。

“‘鬼門龍王’沙通天、白駝山少主歐陽克。”孟尋真在心中默默到處這兩個人的名號,對後者尤為忌憚,只因此人身後站著的,是那當世四絕之一的“西毒”歐陽鋒。

楊康為雙方做過引薦後,安排眾人入席。

坐定之後,那沙通天忽地yīn惻惻一笑,對孟尋真道:“聽說閣下有一位姓郭的兄弟,少年英雄,武功了得。沙某的師弟及四個不成才的弟子都在他手底吃了教訓。怎麼閣下不帶他同來,也好容沙某向他當面致謝!”

“來了!”孟尋真心中暗叫,悄悄地給王處一使個眼sè,提醒他小心戒備,自己端起身前的酒杯,起身笑道,“我那兄弟為人最是老實,不知怎地竟得罪了沙前輩。想必其中定有什麼誤會。在下斗膽,借花獻佛敬前輩一杯水酒,為你們揭過這樑子如何?”

沙通天皮站起身來,笑肉不笑地端起酒杯道:“全真教為當今武林玄門正宗,威名赫赫,天下無不敬畏。既然大名鼎鼎的‘劍仙’孟尋真要做這和事老,沙某又豈敢不識抬舉?只要大家喝了這杯酒,前事便都一筆勾銷。”說罷手臂緩緩前伸,要和孟尋真碰杯。他嘴上說得好聽,暗中卻玩起手段,手臂之上暗運內力,蓄意將孟尋真手中的酒杯撞碎。如此不僅可以令孟尋真顏面掃地,也可以理直氣壯地繼續找郭靖的麻煩——方才他說得分明,“喝了這杯酒,前事便都一筆勾銷”,若酒未喝,該算的賬自然還是要算。

孟尋真看得分明,面上現出一絲冷笑,恍若未見般舉杯與沙通天相碰。在兩隻酒杯似挨非挨的瞬間,他的一根小指忽地伸出,奇快無比地在對方手腕的“神門穴”上輕輕一點,竟是以指代劍用了一式“神門十三劍”中的jīng妙招數。

沙通天只覺腕上微微一麻,整條手臂頓時軟軟地使不出半點力道,面sè不由大變。

孟尋真的酒杯藉機輕輕地在沙通天手中的酒杯上輕輕一碰,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眾人只見沙通天杯中的美酒化作一道酒箭倒shè回來,落在沙通天那顆光禿禿的頭上,澆了他一個滿頭滿臉。

孟尋真自顧自地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冷笑道:“原來沙前輩喜歡的不是敬酒而是罰酒。不管怎麼說,有了這一杯酒,閣下與我義弟的事應算了結了罷。”

沙通天先是臉漲得通紅,隨後卻按住身邊跳起來要和孟尋真拼命的侯通海,抹了一把頭臉上淋漓的酒液,一聲不吭地坐回座位,竟是生生地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此人雖然xìng子暴躁,卻終是混老江湖的人jīng,絕非莽撞糊塗的一勇之夫。他知眾人都對王、孟二人心存戒懼,雖受了小王爺所請,打算將這二人留下,卻都打著讓別人先出手稱量一下對手實力的如意算盤。他心中忖道:“老沙一時失策,不小心做了一次出頭鳥已經足夠,再做一次那便是傻子了。反正大家都是趙王爺重金禮聘來的客卿,身份既然相同,那便是榮辱與共。老沙丟了面子,你們臉上也不光彩,不信你們忍得住不出手。“

果然,沙通天出了這個大丑後,靈智上人、樑子翁、彭連虎這三個已知孟尋真厲害的人還在猶豫,歐陽克卻已按捺不住。他雖眼見孟尋真擊敗沙通天,卻當他依仗的只是招式jīng妙。而白駝山“西毒”一脈的武功卻不比他“中神通”遜sè半分,再加上自己年長他十來歲,功力自然也要深厚十來年。反覆衡量之後,他自認絕無落敗之理,便哈哈一笑,平端了一杯酒緩緩遞出,口中說道:“孟兄弟,當年五絕齊名江湖,你我二人也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