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尋真的肚子,二十年苦心付諸東流,他在心中滴血的同時也將孟尋真恨到骨頭裡。今rì見他從天而降,樑子翁一股滔天恨意直衝頂門,完全不顧孟尋真在中都時顯露的神奇武功,誓要取了對方xìng命,以報奪蛇之恨。
孟尋真看這老兒揮拳打來,雙手用一式“太極拳”中的“野馬分鬃”,在對方手腕上一沾一帶一抖,說一聲:“去罷!”
樑子翁只覺對方一沾一帶之後,自己拳上蓄積的勁力便被盡數引走,雙拳再使不出半點力道。他心中剛剛叫了一聲“不好”,尚不及抽身退避,對方又是一抖,便將引走的力道原物奉還,更額外加了一道勁力作為利息。這股大力湧來,樑子翁登時立足不出,踉踉蹌蹌地向後連退出二十餘步,一直退到船舷邊上。若非沙通天恰好站在這個方位,及時伸手拉他一把,只怕他已跌落海中。
“小輩果然厲害!”樑子翁臉sè極為難看,這才想起孟尋真當rì顯露的武功便已遠在自己之上,而從剛才交手的那一招來看,對方武功又已再進一層,更非自己可以匹敵。他自然而然地將孟尋真武功的進境歸功於自己那藥蛇寶血的神效,心中戒懼的同時,嫉恨也更添幾分,環顧周圍的沙通天等人叫道,“這小輩在中都時令我等顏面盡失,今rì若不將他留下來,以後還有何面目領受王爺的供奉?”說完這句話,便使出平生絕學“遼東野狐拳法”,再向孟尋真攻至。
這路“野狐拳法”是樑子翁在長白山採參時見到獵犬與野狐在雪中相搏的,靈機觸發自創出來的。拳法以“靈、閃、撲、跌”四字訣為主旨,最適合用來對付強於自己的勁敵,便如狡詐多端的野狐躥東蹦西,即使獵犬爪牙鋒利,卻無奈之何。
孟尋真仍以“太極拳”相迎,他在桃花島上得了周伯通點撥,領悟了這拳法的jīng髓,此刻使了出來,拳勢輕柔綿延如行雲流水,三招兩式便壓制住樑子翁,教他的以靈動取勝的“野狐拳法”束手束腳地施展不開。
“你們還不動手?”樑子翁又急又怒地大喝。
沙通天、彭連虎、靈智上人三人彼此交換一個眼sè,都知若不出手,不僅會徹底得罪樑子翁,以後見到完顏洪烈也不好交代,儘管對孟尋真忌憚萬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過來助戰。至於“三頭蛟”侯通海這個渾人,他一向是以師兄馬首是瞻,自己卻沒什麼主意。見師兄有出手之意,也不管自己與孟尋真的武功如何天差地遠,狂吼一聲,揮動鋼叉向著孟尋真的後心便刺。
孟尋真聽得身後惡風襲來,身軀微側,左手反揮用一式“手揮琵琶”在侯通海鋼叉的叉柄上一拂。侯通海鋼叉稍稍偏移一點方向,仍是拼盡全力的刺了出去,只是刺擊的物件卻變成孟尋真前方揮拳來攻的樑子翁。
“侯老二,你搞什麼鬼?”樑子翁閃身避開怒喝道。
侯通海一愣,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便又揮叉向孟尋真頭頂砸下。樑子翁亦從背後摘下自己的獨門的藥鋤兵器,橫擊孟尋真腰肋。
孟尋真雙手上下齊飛,掌上暗藏粘隨之力,在攻到身前的兩件兵器上輕輕一撥。那鋼叉與藥鋤立時變向,侯通海的鋼叉改為砸向剛剛衝上來的師兄沙通天那顆光禿禿的頭顱,樑子翁的藥鋤則擊向手持一對巨大銅鈸從另一邊來夾攻孟尋真的靈智上人。
沙通天和靈智上人都覺莫名其妙,各舉兵器招架。沙通天的武功勝過師弟甚多,手中鐵槳接住侯通海的鋼叉並不吃力;而靈智上人的武功與樑子翁只在伯仲之間,兩人的兵器相互一擊,都被震得虎口一麻,分別後退幾步。
“大家小心,這小子的拳法有古怪!”趙王府五人中以“千手人屠”彭連虎最為yīn沉多智,他出手最晚,佔了旁觀者清的便宜,雖看不懂“太極拳”中“借力打力”和“四兩撥千斤”法門的玄奧,卻也知道同伴們彼此攻擊定是孟尋真所用的看來有些軟綿綿的拳法導致。
其餘四人聽了,心中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一起向孟尋真攻至。再出手之時,他們兵器上的力道都不敢用足,皆是一沾即走,防著對手再用詭異手段引得自己去攻擊同伴。
一旁的柯鎮惡聽眾兄弟說孟尋真被人圍攻,一挺鐵杖吆喝大家上前助戰。
朱聰伸手將他攔住,笑道:“大哥稍安勿躁,依小弟之見,孟少俠怕是用不著咱們幫忙呢?”
韓小瑩有些擔心地問道:“二哥,沙通天等人都是獨霸一方的武林大豪。五人合力,只怕孟少俠武功再高也難以招架吧?”
朱聰將手中鋼骨折扇搖了幾要,悠然道:“七妹,你只看孟少俠腳下,便知他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