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有好處那定是合手即拿絕不客氣;但也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總還生了幾根傲骨,趁人之危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孟尋真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前輩倒是比在下更瞭解自己,不知您那對頭是什麼人?以在下的實力是否敵得住他?”
天山童姥聽他言下之意是答應了和自己的交易,臉上現出喜色道:“那人是我的師妹。你的武功算得出類拔萃。在當今武林中能與你比肩的最多有六七人。我師妹武功雖高,卻也未必強過你。照我估計,若你們兩個人公平相鬥,五百招內會是旗鼓相當。一千招內哪一個戰略運用得當便可佔得一絲上風,若要分出勝負,非得到了千招以外不可。只是我那師妹最是奸猾,詭計多端。手段百出,她絕不會給你公平對決的機會。”
孟尋真道:“依前輩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天山童姥沉吟一陣。說道:“這樣罷,我傳一套武功給你。你若能練成這套武功,在與我師妹交手時突然使出,或可收奇兵之效。只是姥姥要將醜話說在前面,為我自身安危考慮,我才將這師門最高深的武功傳你,你自己練成便罷,卻絕不可再轉授他人。否則,姥姥我可不管那人與你是你父母妻兒還是兄弟姐妹,你傳一人我便殺一人,你傳兩人我便殺一雙!”
孟尋真先是皺起眉頭,隨即又搖頭輕笑。這天山童姥說話雖然難聽了些,卻是光明磊落的“真小人”行徑,總比那些口蜜腹劍的“偽君子”可愛多了。
天山童姥見孟尋真並未提出異議,便道:“姥姥要傳你的這門功夫叫做‘天山折梅手’,共含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手法。你小子的劍法堪稱出神入化,幾乎已經摸到‘技進乎道’的門檻,而手上的功夫則相形見絀,雖然也似練了不少上乘武學,卻只能算是中規中矩。若你能練成這‘折梅手’,當可彌補手上功夫之不足。現在姥姥便傳你第一路掌法。”
孟尋真的武學根基、見識都遠勝原著中的空有一身深厚內力的虛竹,因此天山童姥傳授時也不賣關子,直接將這路掌法的口訣及招數變化一股腦地講給他聽,讓他記住之後自己去揣摩。
因為自創的“先天造化功”陰陽相生,剛柔相濟,雖仍未研創完善,精微奧妙卻已不遜色與當世任何一門頂級心法,因此他練起這變化繁複、包羅永珍的“天山折梅手”來上手極快,短短一上午時間,他不僅已將那艱澀拗口、於誦讀中暗藏調息運氣法門的十二句八十四字口訣正背如流後又倒背如流,全無半點滯礙,整套掌法的招式變化也都演練純熟。只是苦於天山童姥如今只有九歲時的功力,無法和他拆解招式,在運用方面上難臻隨心所欲,自如變化的境界。
等孟尋真初步練成這一路掌法後,天山童姥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孟小子,還要辛苦你去捉幾隻活得羚羊、野鹿之類的野獸回來。我返老還童之時,每日的午時都要吸食生靈鮮血,而後依法練功,才可恢復一年的功力。”
話音未落,空中忽地傳來兩聲嘹亮長鳴,一雙白雕盤旋著從空中落下,各自的爪下都抓著一支羚羊。
第四十六章折梅奇技
孟尋真上前,見銀魂抓的那隻體型較大的羚羊頭顱已破,傷口處腦漿與鮮血混合的紅白之物已經乾涸,卻是已被它利喙啄斃;玉魄抓的那頭體型較小的倒還活著,只是已嚇得全身瑟瑟作抖,落地後蜷縮在地上,也不知逃跑。他將活的羚羊提到天山童姥面前,微笑道:“這獵物來的倒是時候,前輩請用。”
天山童姥看看不遠處並肩而立,相互梳理翎羽的雙鵰,讚歎道:“這對雕兒卻是難得,你是怎生馴服的?”
孟尋真微微一笑,便簡單述說了自己在草原上救助白雕之事。當然,此事發生在另一時空的真相自是略過不提。
天山童姥聽到心有所感,低聲輕嘆道:“白雕尚知眷顧伴侶,當年我受那賤人算計重傷之時,你這沒良心的小賊又去了哪裡?禽鳥之有情,人弗如遠甚!”
雖然她是低聲自語,聲音微若蟻語,但孟尋真內力深厚,也聽了個大概,知道她定是想起無崖子。對於逍遙派三大高手之間這筆情怨糾纏的糊塗賬,孟尋真很是無語。
天山童姥只感慨片刻便回過神來,抬頭看看天色已近午時,便將那頭活的羚羊抓了過來。雖然她如今只有九歲時的功力,那羚羊也是毫無抵抗之力。天山童姥伸出右手,用小指的指甲在羚羊的頸側血管處一劃,那羚羊的頸上立時現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汩汩湧出。羚羊吃痛後拼命掙扎,卻被天山童姥按住動彈不得。
孟尋真見天山童姥將嘴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