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最糟的是此刻竟陵那邊是真的面臨危機。若我們出兵救援,則正墮入敵人算計;若不出兵,不但在道義上說不過去,而且等江淮軍攻破與我們唇齒相依的竟陵,飛馬牧場亦難以獨存。這才是進退兩難!”
“此局雖然難解,卻也未必沒有破解的方法。”一旁的孟尋真悠然道。
商秀珣大喜,忙問:“尋真你有辦法?”
孟尋真搖頭道:“我平生只在劍術武功上下功夫,這等行軍用兵、運籌帷幄之道實非我所長,自然和你一樣想不出辦法。不過我知道一人定然能為秀珣你指點迷津!”
商秀珣的臉sè忽地yīn沉下來,斷然道:“若尋真你說的是魯妙子,便不要開口了。”
孟尋真擺手笑道:“秀珣放心,我說的可不是魯老,而是近年來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一位少年英雄。仲少,是你自己坦白還是要我告發你?”
在商秀珣和柳宗道一頭霧水之時,寇仲苦笑著站了出來,嘆道:“老孟你太不夠意思了,就這樣將做兄弟的給出賣了。”
孟尋真油然道:“誰讓你是魯老讚不絕口兵法奇才呢?此事雖然難纏,對你來說卻是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正好試驗一下這些天學到的兵法戰略,以免得總是紙上談兵。”
寇仲在與孟尋真說笑時肩背一挺,放出了收斂與竅穴內的真氣,身上的氣勢登時一變,由那個整rì嬉皮笑臉的活潑青年變成睥睨一方的高手。
商秀珣瞠目結舌,親自將寇徐二人招攬回來的柳宗道更是難以置信地將一隻獨眼瞪得溜圓。
見商秀珣驚訝之後秀目生寒狠盯著自己,寇仲打個寒戰,身上的高手氣勢登時消散無蹤,臉上現出討好的笑容,低三下四地向商秀珣打躬作揖道:“場主見諒,我兄弟之所以隱瞞身份,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絕非有意欺騙。還請場主海量包涵,我們兄弟一定將功折罪!”
“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商秀珣不理寇仲,沉著臉問孟尋真。
孟尋真笑道:“這兩位便是與寇仲和徐子陵。魯老受了他們做有實無名的弟子,這些天一直在暗中傳授他們平生所學,而我要幫魯老療傷,便認識了他們。”
“原來你們便是名震天下的寇仲和徐子陵。”柳宗道作為飛馬牧場的核心高層,對魯妙子與牧場的淵源瞭解頗深,聽說寇徐二人是魯妙子選中的傳人,立時消散了剛剛升起的一絲戒心,笑著搖頭道,“你們瞞得我好苦。想必大戰那夜出手相助、擊殺毛燥和救秀寧公主的兩位英雄便是你們罷?”他點出此事卻是提醒商秀珣寇徐二人雖隱瞞了身份混入牧場,卻曾為牧場立下大功,不該冷臉相向。
商秀珣仍是面沉如水,寒如冰雪的目光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直到看得兩人手腳無措,心中發毛,忽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卻如冰河解凍,雲破月出,說不出的美麗動人,教屋內的三個男人都看得呆了一呆。商秀珣收了笑,輕哼一聲道:“我早看出你們兩個有很多事瞞著我,卻一直抓不到你們的痛腳。不過總算可以確定你們不是什麼心懷叵測之徒,所以才對你們聽之任之。否則,你們以為我飛馬牧場有那麼容易混進來麼?”
“是是是,”寇仲諾諾連聲,狂拍馬屁道,“場主神目如電,我們兩個小子如何騙得過你?只是場主你大人大量,不與我們計較罷了!”
商秀珣忍俊不禁,笑罵道:“廢話少說。尋真說你的兵法曾得魯妙子那老傢伙盛讚,想必有些料子,那便說說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形勢。若能拿出一個好辦法,本場主便既往不咎,饒了你們兩個!”
寇仲jīng神大振,胸有成竹地笑道:“場主放心,在下已經有了個主意,不僅可以化解敵人的yīn謀,更可乘勢反算對方一把,管教我們那黑心的老爹杜伏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第十七章火攻克敵
松風口位於襄陽城東南放百餘里處,是飛馬牧場通往襄陽的必經之地。它的北面是一座坡度較緩的山丘,南面則是一片濃密繁茂的黑松林,長約裡許,寬僅十多步的松風口便這山林之間,地勢極為險要。
江淮軍第二號人物輔公佑手下的心腹大將康明將身形小心的隱藏在松風口北面山坡上半人高的蒿草中,小心地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大哥,點子來了!”康明身邊一個左邊臉頰上斜布一道蜈蚣般醜陋傷疤的漢子興奮的叫道。
“閉嘴,我有眼睛看到!”康明面色一沉,低聲斥道,“還有,我教過你多少次,如今不是佔山為王那時,咱們已是江淮軍中有名有號的將軍,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