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摘下來也放到孟尋真手裡,“你的劍在與丘師哥比鬥時已經毀了,此次下山便將我這口劍帶去防身罷。”
“清霜劍!”孟尋真吃了一驚。他手握劍柄,將長劍抽出鞘外少許,見那劍清冷如一泓秋水,隔著數尺便覺一股寒氣撲面。
孫不二在全真七子中武功最弱,故此王重陽臨終時將全真教這柄鎮教神兵傳給了她,希望以此利器彌補其武功之不足。孫不二自得此劍後,素來將其珍逾xìng命,輕易不再人前展示。
孟尋真熟知孫不二xìng情,知她既將寶劍送出,便絕無收回之理。當即將長劍還鞘雙手高舉,向著孫不二躬身行了一禮,肅然道:“請孫師姐放心,小弟定然不會令此劍蒙羞!”
第二天一早,孟尋真與全真七子告別後,背了長劍行囊下山而去。他取道北上,一路免不了飢餐渴飲,曉行夜宿,這一天來到太原府地界。這太原自靖康之禍時被宋欽宗下詔割讓給金國,數十年來飽受異族荼毒,直弄得民生凋敝,好不淒涼。進了太原城之後,孟尋真看看rì近正午,感到腹中飢餓,便在街邊尋了一個小酒店用飯。他入店就坐,隨便點了一壺酒和幾道菜餚,不緊不慢地吃喝起來。
“真是作孽,花朵一般的姑娘便生生被**害了!”
臨座傳來的一聲嘆息引起了孟尋真的注意。他側目看去,見臨座坐的是兩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
卻聽其中一人憤然道:“那殺千刀的採花賊簡直沒有半點人xìng,不僅毀人清白,還要殺人虐屍!算上劉員外家的小姐,前後已經有六個姑娘遭了毒手,其中年紀最小的王家小姐才十三歲。聽人說那王小姐的屍體被凌虐得不chéngrén形,連腸子都被抽出來纏在頸上。她父母見到女兒屍體的慘象後,當場便暈厥了過去。”
孟尋真聽到此處時,不由自主地從心底騰起的一股怒氣填塞胸口。他前生活到了三十來歲,曾經的少年意氣早被那個物yù橫流、人情冷漠的世界消磨殆盡。因此,今世的他雖修成一身武功,卻從沒想過要扮演正義使者的角sè,到處去行俠仗義。但即使是一個普通人,心中也會有自己的底線。在這一刻,孟尋真便覺得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採花賊的所作所為,已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容忍的底線。
用完酒飯,孟尋真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在附近尋了一家客棧住下來。整個下午,他在客房中調息運氣,養jīng蓄銳。到傍晚時分,孟尋真用過晚飯,又在房間裡打了一套拳法舒展開筋骨。看看天sè完全黑了下來,他帶好長劍,悄悄開啟窗戶,縱身躍出。人在空中,向後翻了一個筋斗,落足在屋頂之上。他站在屋頂辨認一下方向,將身法展開,穿房越脊向著rì間看定的一座高樓急掠而去。
今夜正是十五月圓之夜,站在這座高有三層的樓舍頂端,大半個月光籠罩下的太原城都收入眼底。孟尋真在樓定上聚攏眼神,運足耳力,凝神觀察四周的情況。
空中那輪圓月漸漸偏移,孟尋真聽到下方傳來四更的梆子聲。就在他以為今夜將不會有什麼收穫之時,左側遠處的屋頂上忽地有一道身影一掠而過。孟尋真jīng神一振,雙臂一張身如蒼鷹從樓頂上撲下,奔著在那道身影急追了過去。
前面那人的輕功造詣甚是不俗,孟尋真不yù被對方發現,便保持距離遠遠的墜在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在城內各種建築的頂上飛掠一陣,孟尋真看到那身影翻過一堵高牆,潛進了一處規模甚是宏大的宅院。他加快身法略到牆邊,先攀著牆頭向裡觀看,見那身影直奔後院,摸進了一幢建構jīng巧別緻、顯然是供女眷居住的小樓。孟尋真見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忽地透出隱隱燈火,便躡足來到樓下,飛身躍上樓頂,用了一個“倒卷珠簾”的功夫,足尖勾住飛簷,身軀倒掛,從一扇窗子的縫隙中向內望去。
在房中站著一個身披紅袍、相貌甚是醜惡的番僧。番僧的腳邊倒著兩個丫鬟裝束的女孩,看她們的腦袋都呈怪異的角度歪在一邊,顯然已備人以重手法這段了頸骨。一個容貌清秀少女蜷縮在牆邊的一張繡榻上,面sè蒼白,身子瑟瑟做抖。
孟尋真大怒,他未料到自己只是晚到一步,這番僧便傷了兩條人命。又見番僧雙目中充斥著灼灼的yù焰,醜惡的臉上滿是yín笑,大步走到床邊,伸出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去撕扯床上的女子胸口的衣服,他再不遲疑,揮出一掌將窗戶擊得粉碎,身隨掌進撲入房中,背後的清霜劍鏗然出鞘,化作一道凜冽的青芒shè向番僧。
主角開始打怪揀寶,大家是否猜到即將爆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