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完全不同，因為軟體一旦宣佈進入測試階段，就說明它真的是已經做好了。不然它不可能被那些公司使用。

這一下就把天翔推到了懸崖邊。才剛剛完成了內部測試的天翔不得不在第二天釋出了相應的公告。但是他們的系統本身卻依然有不少問題並未解決。

兩邊的測試是同時開始的，而參加測試的使用者也有三家是相同的。但是測試的結果卻大相徑庭，微軟與啊特拉合作的產品無論在模擬效果還是操作效能上都明顯高過天翔。

於是，天翔的行為遭到了猛烈的攻擊。說他在未定型之時就公佈產品操之過急的也有；說他開發不力，產品面世太遲的也有；說他不自量力與微軟和啊特拉爭風，白白浪費國家資源的也有！萬千罵聲中只有幾家小報幫天翔說了幾句好話，但是也被淹沒在那陣陣批判的口水之中。

天翔本來的想法是比微軟至少提前一個月釋出產品，這樣的話，即使效能方面比微軟有所不如，也可以用時間和價格的優勢來彌補。但是微軟出人意料的準時打亂了天翔的全盤計劃。

罵歸罵，但是天翔的事業還得繼續，他們已經被逼到的死路上。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在為期一個月阿耳法測試中由客戶提供的所有意見綜合起來，並且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儘可能完善系統效能。爭取在十天之後的貝塔測試中，可以縮小與微軟和啊特拉公司的差距，然後利用價格優勢稍稍挽回些損失。

由於模擬度問題是被詬病的主要問題之一，因此在天翔的要求下，改進效能的戰役迅速打響。而華宇辰則再次披掛上陣，匆匆忙忙的趕赴上海主持軟體的改進工作。原來的“核心小組”成員基本都是與華宇辰一屆的研究生，這次他們也全體隨著這位關鍵人物一起出發。

核心小組中惟獨林風沒有去。倒不是他不願意出力，而是華宇辰根本沒有告訴林風自己去上海的事情。華宇辰知道這次的開發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沒有效果的可能性甚大。如果叫來林風，耽誤了他的課程卻沒有成果，豈不是兩邊受損失？

雖然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但林風不是木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當然會華宇辰詢問情況。但是他幾次打電話到這位學長的宿舍，都無人接聽。

林風意識到可能是華宇辰帶著核心小組到上海去了，因為華宇辰同寢室的室友也是核心小組的成員之一。但是林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收到任何邀請，甚至連電話也沒有一個。他幾次試圖與天翔的管理人聯絡，但對方卻因為保密的原因不能隨意透露情況。而他在不明情況的時候又不能冒冒然去上海找人，幾天之後，雖然心裡依然著急，可行動上也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事情卻沒有就此結束。到了上海的華宇辰很快發現缺少了林風工作根本開展不下去。因為做系統測試本來就是林風的強項，核心小組一直也是把這一塊的工作交給林風去辦，所以他這一缺席一切都亂了套。勉強工作了兩天之後，華宇辰還是在天翔的請求下給林風打了電話。

“林風嗎？我是華宇辰。”

“華哥！我找好些天了！你跑到哪裡去啦？”突然接到電話，林風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現在在上海。正給天翔改進系統呢！”

“怎麼不叫上我？不是我說，改進的事情原來一直是我在做，少了我你們弄的過來嗎？”

華宇辰有些尷尬的笑了幾聲說：“我知道你忙嘛，這事情你還不清楚？就是補補小漏洞而已。想從微軟嘴裡奪食吃，難哪！原想著反正是出不了結果，把你帶來也沒什麼大用，所以就沒叫你了。咳，結果沒你還真不行。怎麼樣？能過來一趟嗎？”

“這事本來就有我一份！我現在就去買機票。把電話拿來。買到機票之後我再和你聯絡。”

……

買機票、請假、收拾東西……一晚上的時間足夠林風將所有的事情都弄的妥妥當當，第二天他便搭上了北京飛往上海的客機。

不過華宇辰說的沒錯，此時的情況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結束了改進任務，林風和華宇辰做飛機回北京。送行的時候，天翔的人都保持著沉默。負責的經理已經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出來。幾十億元的鉅額資金投入進去，卻不知道能收回多少。而其中牽涉的十幾家大型公司即使不會倒閉，遭受的打擊恐怕也不是一年兩年可以緩的過來。可以預見，中國的軟體業將迎來一個最寒冷的冬天。

結果不出所料。雖然林風的到來使得啊特拉公司在一週之後順利完成了他們的改進任務，但是無法彌補的巨大效能差距使得雙方的第二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