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綢衣這麼一貼便輕如無物,柔軟嬌嬌的身子勾得清清楚楚地落在懷中,手臂稍稍一緊,身型凹凸便無遮無攔地呈給了彼此,身熱透過薄衫將這毫無縫隙的相貼燒得灼人,大手探下去,只管肆意,連那錦被有了起伏都不覺……
朦朦的燭光攔在帳外,淡淡嫵媚的垂絲海棠花色更將這一室溫存攏出無限旖//旎,他越發眯了眼,膩在她耳邊,“丫頭……你真好……”
“哎呀,”睿祺的眼睛就在眼前,莞初只覺臊得渾身都熱,不覺扭頭輕聲呵道,“當著孩子呢!”
“被子底下呢,他哪瞧得著。”
莞初想掙,可越動倒越惹了他,不得已,只好把被子拽到脖子上蓋嚴實,好在夜色濃,外頭也瞧不大出,這便罷了。
“姐夫,你請沐秋哥哥來唱哪一齣呢?”
睿祺清清的小聲兒聊起了天,絲毫不覺那近在咫尺的遮掩下羞人的舉動。
“不是唱堂會。”齊天睿懶聲應道,“來與你們姐弟兩個聚聚。”
“啊?那可好了。”睿祺欣喜,“姐姐,那我想聽你兩個唱那個。”
他兩個?齊天睿一聽睜了眼,“唱哪個啊?”
“嘻嘻,”睿祺頑皮,挑聲兒問道,“姐夫,我問你,沐秋哥哥唱什麼最好?”
“嗯……”齊天睿想了想,“那自是蕭何了。”
“不是問你哪一齣,是問你唱什麼。”
“嗯?”齊天睿沒明白,倒見姐弟兩個都促狹地笑了,“他除了唱戲還會唱什麼?”
睿祺咯咯笑,“姐姐,你告訴他,告訴他啊。”
他的懵懂讓莞初也得了趣兒,抿嘴兒笑,“他呀,最好聽的不是戲,是……他的落地唱書。”
“什麼?”齊天睿驚得手下都停了,“他還會落地唱書?”譚沐秋是道地京城人士,一口字正腔圓的京腔,唱白極純正,而落地唱書是江南小曲兒,吳儂軟語,別提多柔軟,莫說是北方人,就是齊天睿這個正兒八經的金陵人都拐不出那個韻味。更況,譚沐秋身型高大,英氣逼人,他要是開口唱書,錚錚陽剛之軟柔,那得是怎樣的奇景幻影??
“哈哈……”看著姐夫那副驚震模樣,小睿祺再也忍不得,在被子裡笑得直翻滾。
“丫頭,真的?”齊天睿顧不得,只管咬了懷中,“不是哄我??”
“不是,”莞初笑,“他真的會,而且唱得很好。只不過從不顯在人前就是了。”
“他怎麼會學這個呢?”齊天睿實在驚奇。
“是姐姐教給他的!”睿祺道,“就他兩個唱,他兩個聽,都不許人近前呢!”
“哪是。”莞初趕緊道,“當初我小,只會那個,爹爹說正好給他調調音色,就一道學。後來麼,他唱得太好,我只管搭著,爹爹說,江南曲班也無出其右者,是個奇才。”
齊天睿聞言狠狠咂了咂嘴,“那這麼說,我若不得見豈不是此生憾事?”
三人笑,笑得那帳子上朦朦透進來的燭光都晃晃的,不一會兒,噗,滅了……
……
夜靜,莞初輕輕拍著,拍著,黑暗中傳來小童熟睡的聲音……
“丫頭,他睡了,”齊天睿輕輕吻在她耳邊,“來,轉過來。”
“睡吧,還要做什麼……”
她嘟囔著,不肯依。他哪裡顧惜,只管扳了她的身子轉進懷中,低頭就尋了那想了一天的嬌渴之處,她立刻往後一掙,靠在睿祺身上,“別……”
“丫頭……”他急,卻不敢強,只壓了聲兒道,“今兒還不行麼?”
“我……我受不得……”
小聲兒好怯,黑暗中都想得到那粉粉的小暈染了兩腮,他越覺心動,“丫頭,我忍不得了,親親,啊?”
“不要……”
莞初不覺就更往後躲,“嗯……”熟睡中的睿祺被擠得難受,胳膊掙出來使勁一推,莞初不防備被一下撞回他懷裡,將將掙出多一點點空隙蕩然無存。
他再不肯求,緊緊攬住,低頭,闖入……那初嘗便幾是銷人魂魄的滋味又在口中,尋了她,用了全身的精力糾纏,他再屏不住,沉迷下去……
纏//綿蝕//骨,胸口悶得幾是將人吞噬,喘不上氣,她似溺水將死的人,最後一絲神智從袖口中捻出小銀針,一針狠狠扎進自己的穴位……
尖利的痛瞬間傳遍全身,人立刻驚醒,任憑他痴//纏,任憑他愛//撫都再抹不去那刺到指尖、心頭的痛,汗珠掙出,晶瑩剔透……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