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矮花叢無遮無攔,不遠處石橋下頭是魚池,過了魚池是花廳,大開了窗,一眼望穿過去,一個人都沒有。齊天睿納悶兒,前後不過錯開幾步,也沒聽著她跑遠這人怎的竟是不見了?
夏日傍晚,滿園子裡剛剛澆過水,溼漉漉的滑;好容易日頭落山,這會子莫說是人,連平日養在一邊的兩隻鶴都躲了清涼去,周遭只能看到幾隻水蜻蜓,連蟬鳴都歇了,靜悄悄的。
齊天睿停了腳步,“丫頭,在哪兒呢?”口中漫無目的地喚著,人輕輕往後退,重退回那竹林道上,冷不防,一腳踹在一株碗口粗的竹杆上,不待那竹影婆娑,他立刻撤身閃了出來,竹子軟,狠狠一晃,連帶著一片搖搖擺擺,葉子上蓄滿的水便像下了雨一樣紛紛落。
“哎呀!”
小聲兒驚乍,藏在竹子裡頭的人一時出不來,被水從頭淋到腳,抱了頭,也遮不住,好容易鑽出來,一臉的水珠兒,蓬蓬的劉海兒*地黏在額頭,小珠花都有些歪;薄紗的衣裙溼得斑斑點點地貼在身上,活脫兒一隻落湯的小雞。
“哈哈……”他站在甬道外頭,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讓你躲!”
哪裡相思?哪裡憐香惜玉?!莞初氣得一跺腳,撇開他拔腿就跑,滑滑的鵝卵石一步沒踩穩,身子一個趔趄,他一把接住裹進懷裡,笑是止不住,“哎呀,好丫頭,知道相公想得緊,這就往懷裡撲啊。”
“齊天睿!”
“哎,”
“你,你欺負人!”
“哈哈……你笨成這樣,怨得誰!”雙臂從身後環抱著她,他低頭磕在那溼溼的小肩頭,摁著懷裡人不許她掙,“這大熱的天,淋點水,涼涼快快的,多好,是不是?”
“你,你放開我!”
聽那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