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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然離去,祁禹可惜的嘆道:“止弟若是知道我辜負瞭如此良機,又該罵我是負心漢了。”

安嫿不理他的調笑,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又把額邊的碎髮撥到了耳後,臉上的熱度才稍稍消退了一些,只是一雙眸子還水水潤潤的,像被欺負了似的。

祁禹眼裡蘊著溫柔坐起身,晃了晃手裡的爛柯譜,“王妃不要了?”

鬧了剛才的烏龍,安嫿哪裡還好意思去搶,不由嘴唇微微抿著,氣呼呼的瞪了祁禹一眼,只是那眼神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你若是想學棋,我可以教你,保證比你獨自看書來得好。”祁禹展笑,神色輕鬆。

安嫿有些心動,可是想起剛才的一幕就耳根發熱,不好意思上前。

祁禹摸了摸下巴,虛張聲勢道:“我授課可是很貴的。”

“多少?”

“二十兩。”祁禹如同安嫿當初一樣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然後略一沉吟道:“不過看在王妃人美聲甜的份上,給你折半,十兩即可,當然王妃若是肯再叫一聲‘祁哥哥’,我自是願意分文不收,便傾囊相授。”

安嫿斜了他一眼,走到櫃前,從錦盒裡拿出繡著彩蝶的荷包,掏出二十兩銀兩放到祁禹面前。

祁禹勾唇,拿著銀兩掂了掂,眉眼飛揚,“叫聲先生聽聽。”

安嫿莞爾一笑,屈了屈腿,“先生萬福,煩請不吝賜教。”

再抬眸,兩人不禁相視一笑,眸中具是柔柔笑意。

此時的景怡宮內衛貴妃將宮女都遣了下去,正按耐不住怒火,拍著桌子大聲道:“本宮說沒說過,在皇上正式頒旨冊封之前一切還是未知,不能出去亂說!”

紫秀皺著眉,小聲反駁,“我就跟身邊幾個親近的人說過。”

“知人知面不知心!”

衛貴妃嘆氣,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她對這個女兒自小嬌慣,把她養的刁蠻任性,卻一點也看不清形勢。

祁嘆站在一邊,勸了一聲:“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紫秀跺了跺腳,面露慍色,“你們怎麼知道就是從我這裡傳出去的?安嫿也知道這件事,也許是她說出去的呢?”

祁嘆面色一變,不悅的皺起眉,轉頭斥道:“不可胡言!”

衛貴妃眸色一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想起安嫿那副憨傻的模樣,她就打消了疑慮,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安嫿沒有那麼聰明。

她抬頭對紫秀道:“別想著推到你表姐身上,老實回去好好反省。”

紫秀癟著嘴,不敢再反抗,因為她也不確定這個訊息是不是從她這裡走露的風聲,因為她其實瞞著衛貴妃跟許多人都炫耀了這件事,因此十分心虛。

訓斥完了女兒,衛貴妃揉了揉額頭,對祁嘆道:“最近讓下面的人都收斂點,別惹得你父皇再猜忌於你。”

“知道了。”

紫秀嘟著嘴道:“有安瑤那個害人精在,我們再小心又有什麼用?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她帶進府的朱旗惹事,怎麼會讓父皇抓到由頭?”

紫秀說的雖然是氣話,卻是事實,衛貴妃和祁嘆不由眉頭一皺。

衛貴妃眸色暗了暗,看來是時候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人選真正適合做二皇子妃了。

“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勝負就在眼前,切不可再橫生枝節。”

衛貴妃沉聲叮囑完,對紫秀道:“你先回去。”

紫秀苦著一張臉,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待紫秀走遠,衛貴妃看著祁嘆,祁嘆就那麼站在那,神情冷淡。

自從把安嫿嫁給祁禹,祁嘆對她便一直是這麼不冷不熱的態度,衛貴妃皺緊了眉頭,不由心裡一陣煩悶,這兒子、女兒都不讓人省心。

她儘量放軟了聲音:“只要得到那個位置,你想要什麼不行?到時候你再把嫿嫿收了房,不是一樣嗎?”

衛貴妃只能先哄騙祁嘆,真到了那一日,她絕不會再留安嫿,更不會讓安嫿做祁嘆的枕邊人,從她把安嫿嫁給祁禹的那一天起,安嫿在她這裡便已經是一步死棋。

祁嘆捏緊了拳頭,怎麼能一樣?他是要安嫿屬於他,只屬於他。

他心頭巨疼,緊抿著唇,不願多說。

衛貴妃看他如此,輕嘆一聲,拿起手邊的一幅卷軸遞給他。

祁嘆接過,開啟一看,眼睛慢慢睜大,驟然抬起頭,“這是……”

“明日由你交給你父皇。”

“不行!”祁嘆毫不猶豫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