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暫時不會,她身上有傷,先好好調養。”
安嫿明白,這就是以後有娶恣柔的打算,她想了想道:“我可以不打擾王爺和恣柔姑娘,只是不知王爺可否許我自由出入王府,我不想如同其他婦人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安嫿的聲音本就甜軟,溫聲細語起來,更是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祁禹微微恍了神,“……隨你。”
“王爺可否把我的嫁妝也交由我自己處理?”安嫿又問。
祁禹點頭,“自然,那是你的東西,我不會動。”
安嫿心滿意足的笑了,“多謝王爺。”
她一笑,如盛開的嬌花,祁禹怔愣片刻,然後不自然的轉開了視線,看向屋內的擺設。
淡粉色的帳幔隨風而動,八寶花瓶內插著幾枝新鮮的紅梅,方桌上的茶水咕嚕咕嚕冒著熱氣,塌上放著柔軟的毛皮,上面放著金絲簪花暖手爐,紅木梳妝檯上是雕花銅鏡,無一不是精緻又舒服的,空氣中是姑娘家馨香的味道,珠簾叮噹作響,燻爐嫋嫋青煙。
“……這一年住的可習慣?”祁禹收回視線,薄唇微動。
“很好。”安嫿回道。
祁禹點頭,低頭沉思片刻,“那我便先走了。”
“恭送王爺。”
祁禹轉身向外走去,頓了一下,微微側過臉道:“叫我名字即可。”
他側臉的輪廓分明,溫潤的聲音在夜裡顯得空明又動聽,他說完這句才抬腳走了出去。
安嫿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
第24章
夜涼如水,祁禹徒步走回自己的住處,王府從修建到現在,他只住過幾日,見過了安嫿那處的溫馨,再看看自己的屋子,就顯得冷清了許多。
他胸前的傷口有些疼,讓管家喚來大夫。
在邊關時,他胸口中箭,受了傷,只是傷不嚴重,所以沒有聲張,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日領兵回京,他強撐著騎馬從城門一路到宮裡謝恩,傷口有些裂開。
大夫不一會兒就來了,換藥的時候,是祁禹自己動手換的,大夫知道他向來厭惡被人觸碰,所以只站在一旁,不時指導兩句,直到祁禹自己換好藥,才走至他身後把繃帶繫好。
大夫已經儘量讓自己的手指不要觸碰到祁禹,可是祁禹還是緊皺著眉頭,臉色陰沉的厲害。
大夫心驚膽戰的系完繃帶,立刻退了回去,偷偷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他真怕祁禹一個不悅,把他的脖子扭了。
雖然心裡害怕,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勸道:“王爺還需小心傷口,注意休息才好。”
祁禹淡淡的點了下頭,“知道了。”
太醫剛走,恣柔就來了,身後的丫鬟端著湯盅。
祁禹牽起嘴角,溫聲道:“身體不舒服便好好休息,不必操勞。”
恣柔笑了笑,蒼白的臉色裡帶著絲絲柔弱,聲音溫柔,“服侍王爺我心裡高興,算不得操勞,我給王爺熬了三花湯,冬日寒涼,最需滋補,而且對王爺身上的傷亦有好處。”
恣柔邊說著邊親自倒了一碗濃湯遞給祁禹。
精緻的瓷碗裡裝著淺白的湯汁,上面漂浮著幾朵乾花,看起來極有胃口。
祁禹接過,抿唇嚐了兩口,“很好喝。”
恣柔立刻笑了,好像祁禹的誇獎就是她最開心的事一樣。
“還未恭喜王爺。”恣柔眉眼彎彎。
祁禹淡淡點了下頭,關切的問:“府裡住的慣麼?”
恣柔躊躇了一下,似乎不知該不該說,過了一會兒才柔聲道:“王妃仁慈,讓我住的縉雲小築清幽精美,只是……離您這兒有些遠……”
她特別強調王妃讓她住的,就是在暗指安嫿故意為之。
祁禹不是聽不出她的話外音,卻只當不知,淡聲道:“縉雲小築秀麗宜人,正適合你養傷,雖然稍稍遠了些,但是多走幾步就到了,本王可以經常去看望你,不妨礙的。”
恣柔不甘心的眨了眨眼,貝齒微微咬著下唇,輕輕點了點頭。
祁禹雖然待她好,但不知為何,她總有些怕他,他決定的事,她不敢輕易違背。
她極有分寸的不再多說此事,只是眼神含情脈脈看著祁禹。
祁禹面容雖然依舊冰冷,卻沒見有絲毫不耐煩。
正是柔情蜜意之時,南吉倒了一杯茶重重放到恣柔面前,聲音冷硬的道:“恣柔姑娘,請用茶。”
恣柔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是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