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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氣,搖頭晃腦的道:“二皇子妃詩詞不通,偏偏要舞文弄墨,蕩、煮不分,實在是自取其辱,有辱斯文!”

安嫿擰眉,“大家如何得知此事?”

“聽說是李小姐家的一個嬤嬤不小心說出去的。”

哪有那麼多不小心,不過是李文兒刻意讓人洩漏的風聲罷了。

梨花的事,貴女們當時也在場,未必沒想到其中的牽連,可是她們既不拆穿夏家姑娘的用意,也不提醒安瑤,反而多加誇讚,讓安瑤得意忘形,戴著梨花簪入了宮。

其實歸根結底都是想看安瑤笑話罷了。

安瑤這個她們以前瞧不上的庶女飛上了枝頭,她們私下自是妒忌的。

安瑤偏偏對她們信任有加,反而與安嫿這個長姐針鋒相對,安嫿無奈的搖頭,路都是自己選的,她也無能為力。

“大家都說二皇子這麼風清雅俊的人配二小姐實在是暴殄天物,倒是李家小姐,文采出眾,實乃才女。”

一首詩就算平平無奇,有了生動多姿的故事在裡面,也顯得旖麗多彩了。

李文兒這一招實在是妙,踩著安瑤,揚了自己的名聲。

估計安瑤還把她當作知己好友呢。

冬桃越說越開心,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來。

在她心裡,二小姐搶了她家小姐的好夫君,是壞人,如今大家都說二小姐和二皇子不配,她自是開心。

倒是冬梨想的更多一些,擔憂道:“這會不會壞了安府的名聲?說老爺不會教女兒?”

“沒關係,反正爹爹也不在乎這些虛名。”安嫿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右相與安將軍向來不和,可安瑤卻與李文兒交好,如今安將軍不在京城,右相恨不能使勁抹黑於他,偏偏安瑤愣是要將把柄往人家手裡送。

……

轉眼就到了開歲,今年不用在安府和朱香蓉相看兩厭,對安嫿來說,實在是一樁樂事。

她極有興致的親手寫了對聯貼在門口,又親手掛了兩個紅燈籠。

大年初一,安嫿讓冬桃給府裡的下人們發了紅包,圖個彩頭,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冬桃不一會兒就喜滋滋的跑了回來,笑盈盈的嫌棄道:“一個個真是少見多怪,奴婢把紅包給他們,個個眼睛瞪的可大了,好像沒見過這麼豐厚的紅包似的,一直追問奴婢是不是送錯了。”

她嘴上抱怨著,表情卻滿滿都是驕傲。

安嫿拿了一副金玉鑲寶石耳環戴在耳朵上,從銅鏡裡看著她,笑問:“你怎麼回答的?”

“奴婢說‘我家小姐就是有錢!你們有幸伺候我家小姐,那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以後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安嫿被她的語氣逗笑了,“你說的我像山寨裡的山大王一樣。”

“小姐是活菩薩才對。”冬桃的嘴巴像抹了蜜。

安嫿笑了聲,把另一隻耳環也戴好,然後站起身,今日她要去南山的靈山寺上香。

她倒不迷信神佛,只是一種寄託,每年去廟裡給母親誦經祈福,能讓她心裡多一些寬慰。

靈山寺香火鼎盛,安嫿上過香,去了內堂,尚善大師如往年一樣,給衛卿凝超度。

安嫿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耳邊都是尚善大師誦經的聲音,寂靜空明,過了良久,她緩緩睜開眼,低聲道:“母親,您再等等,快了……”

她的眼神黑亮如星,聲音極低,就連不遠處的尚善大師也沒有聽到。

誦完經文,安嫿謝過尚善大師,輕移蓮步走出來,屋外陽光正好,她不由眯了眯眼,冬梨扶著她走下臺階。

安嫿垂眸就看到了臺階下站著的祁嘆,冬日暖陽照在他臉上,投射出微微的陰影,整個人顯得有些朦朧,安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直俊秀的身影有如松柏。

安嫿移開目光,垂著眼簾,神情不變的走了下去。

祁嘆站在臺階下,眼神複雜的看著安嫿一步步走近,因為今日來進香,所以安嫿穿了一身素色羅裙,走動間衣裙隨風搖曳,清雅如幽蘭。

祁嘆眼睛直直的盯著安嫿,不由想起了坊間的傳聞,大家都說李文兒那樣的才女才配得上他,只有他知道,這世上唯有安嫿才和他相配,其他女子於他不過都是庸脂俗粉罷了。

他心頭變得火熱,急於對安嫿傾訴衷情,“嫿嫿,我有話想對你……”

“我與二殿下無話可說,二殿下若有事,可讓人傳話到我府上。”安嫿毫不猶豫的打斷他,低頭微微頷首,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