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一聽還有幾款,臉迅速的垮了下去,眸子裡的光都暗淡了下去,眉頭蹙著,暗暗的嘆息一聲。
安嫿不禁輕笑,湊近他耳畔,“等會給你獎勵。”
祁禹眼睛立刻亮了亮,看了安嫿一眼,挺直了背脊,如松柏一般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安嫿忍著笑,拿出另一款面脂低頭講解。
眾人聽的津津有味,王妃聲甜人美,王爺英俊不凡,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享受,他們恨不能時間走的越慢越好,讓他們多享受一刻這人間美事也是好的。
王爺和王妃在雲裳香閨的訊息漸漸穿了出去,百姓們聽到訊息,紛紛圍了過來,將雲裳香閨堵的水洩不通。
人群中不乏還有許多男人,他們聽說雲裳香閨裡的東西,女人們都喜歡,因此想趁著七夕,來買些胭脂首飾送給心儀的姑娘或者娘子,討她們歡心,他們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如此費勁心思討好女子,有些羞澀,如今見禹王都如此疼愛娘子,堂堂一位王爺都放下身段陪娘子在這裡賣胭脂,他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男人疼娘子,那是天經地義!
路過的官員們卻不禁感嘆,這對夫妻還真是滿腦子都是錢,七夕佳節,不去花前月下,竟然還在這裡賣東西。
他們不禁深思,王爺和王妃都如此努力,他們還有什麼資格不奮鬥?
安嫿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由低笑,壓低了聲音對祁禹道:“王爺的影響力果然非同凡響。”
祁禹勾唇,看了她一眼,低聲問:“幫你引來如此多的買家,嫿兒可要好好獎勵我才行。”
他的聲音低沉,將‘獎勵’二字說的極為曖昧。
安嫿不由臉頰一紅,嗔了他一眼,小聲道:“我說的不是這種獎勵。”
祁禹嘴角上揚,看著安嫿道:“王妃以為我說的是哪種獎勵?”
安嫿臉頰更紅,不再理他,專心致志的給他抹面脂,為了懲罰他,故意抹了厚厚的一層。
祁禹卻不放過她,仍低聲問:“王妃在想什麼,怎麼臉頰這麼紅?
安嫿輕輕瞪了他一眼,拿起一盒胭脂威脅道:“王爺的臉頰倒是不太紅,要不我給王爺抹點胭脂?”
祁禹立刻閉嘴,用眼神求饒,惹得安嫿忍不住低頭一笑,放過了他。
百姓們雖然聽不到王爺和王妃在說了什麼,但看兩人眉目含情的模樣,不由在心裡感嘆道王爺和王妃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安嫿一直介紹了幾款產品,才終於放過祁禹。
眾人將安嫿介紹的產品一搶而空,然後才依依不捨的散去。
走時不約而同的想,誰敢再說王爺是惡獸,他們才不會信!哪有惡獸如此怕娘子的?
安嫿並不指望透過今天的事就能徹底令京中的傳言一掃而空,但是至少不能讓傳言繼續散步下去。
她拿出手帕,親自服侍,將祁禹臉上的面脂洗淨,然後彎唇嬌聲道:“辛苦王爺了。”
祁禹勾唇,“我的獎勵呢?”
安嫿領著祁禹走到雲裳香閨後院留給她歇息的那間房,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包袱,遞給祁禹,“我之前答應送給你的錦袍,送你做七夕禮物。”
祁禹想起安嫿說過的那件硃紅色金紋錦袍,不由面色一黑,眼神十分拒絕。
安嫿微微嘟唇,看起來十分沮喪,“王爺不想要?這可是我親自做的。”
“想要……想要……”祁禹連忙道,裝作十分開心的接過安嫿手裡的包袱,然後十分緩慢的開啟。
他看到包袱裡月白色的錦袍,微微一怔,然後不由綻開笑來,衣袍針腳細密,一看就做的十分用心。
祁禹不由低聲道:“謝謝你,嫿兒,我很喜歡,母后過世後,除了宮裡的繡工,還從未有人給我做過衣服。”
安嫿眉眼含笑,“你穿上試試看。”
祁禹點頭立刻便伸手脫身上的玄色錦袍,夏衫單薄,祁禹脫了幾下,便露出了寬廣的胸膛。
安嫿驚呼一聲,連忙轉過頭去,耳尖發紅,引得祁禹低笑兩聲。
一陣窸窸窣窣脫衣裳的聲音傳來,過了一會兒,祁禹道:“好了。”
安嫿轉過頭,不由眼前一亮,祁禹穿上淺顏色的錦袍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好看,不,應該說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看。
如玉的面容,眉目俊逸,頭戴碧色玉冠,五官輪廓深邃,一雙冰眸熠熠閃爍,墨髮馬尾側披在肩上,令他看起來有些邪魅,他身形欣長,月白色的錦袍,更顯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