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透氣,一個人漫步到草場,四處掛著燈籠,倒並不害怕,外面空氣清新,安嫿方覺清醒一些。
月光明亮,草場的夜空上不時有螢火蟲飛過,安嫿看得新奇,伸出手指不動,慢慢的一隻螢火蟲落在了她的指尖,安嫿眨著眼,垂眸細看,不由露出淺笑。
“嫿嫿……”
是祁嘆的聲音。
安嫿一驚,手指輕顫,手上的螢火蟲立刻飛走了,她收回手指,回頭看向祁嘆,聲音清涼,“越王不在殿內喝酒,來這裡做什麼?”
祁嘆眉宇間有些陰鬱,他自嘲的笑了一聲:“大家都忙著祝賀祁禹,我在與不在又有什麼關係?”
眾人的恭賀之聲都是對祁禹的,他在裡面多待一刻便難熬一刻,因此看到安嫿離席便跟了出來。
今日接連受挫,讓他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只有看到安嫿他才能稍稍平靜。
安嫿微微皺眉,“王爺是你兄長,你怎可直呼其名?”
祁嘆神情中露出一絲憤怒與張狂,祁禹不但搶走了屬於他的光彩,還搶了他的女人,他怎能不恨!
“我不過是叫了他的名字而已,你便如此不悅,嫿嫿,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都不動心,他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喜歡上他了!”
安嫿沉默片刻,“情之一字,與時間無關,祁嘆,你我從始至終就不可能,今後更加不可能,今後,你要做的是好好對待李姑娘,她為了你不惜自毀名譽,你該珍惜她。”
“她不過是一個工具、一顆棋子,你才是我心裡的人!”祁嘆指著心口的位置,神情痛苦。
祁嘆面容激動到微微扭曲,“嫿嫿,你看看我!我才是最愛你的人,祁禹是在利用你,他冷心冷情,除了他自己,根本就不會愛任何人,他是為了拉攏安將軍才花言巧語的哄騙你,你不要被他所騙!”
安嫿聲音冷了下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祁嘆,我說過,你既然為了權利捨棄了我,便別想再得到我。”
“嫿嫿,天下男人在權利與女人面前都會選擇權利,祁禹也不例外。”祁嘆說的幾乎是咬牙切齒。
安嫿盯著他,眸中隱含怒意,“你自己自私,難道就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自私麼?”
祁嘆嗤笑一聲,“好!嫿嫿,我們便來看看祁禹會如何選擇,現在穆珠看上了他,我剛剛聽到西綏王已經跟父皇提起了這件事,父皇為了兩國邦交,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