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安郡主之所以如此篤定屋裡還有其他人,自然是因為,她知道這屋裡本該有兩個人。
她應該就是今日設下陷阱的人。
廣安郡主僵硬的放下蓋子,訥訥的道:“沒什麼,我看錯了……”
她的神色裡是滿滿的疑惑,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似乎很想再找出一處能藏人的地方。
紫秀一刻也不想再多呆,立刻命宮女將她推了出去,其他人也連忙跟著出去。
安嫿抬眸看向廣安郡主,聲音平靜,若有所指的道:“郡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廣安郡主面色難看,反問道:“王妃身正不怕影子斜,怎麼會怕人誤會?”
安嫿輕笑,再未多言,卻忍不住疑惑,廣安郡主為何要害她?難道只是因為林宛柔遷怒於她?
安嫿覺得自己深處於謎團之中,有人在背後默默操控著人偶,扯著眾人鬥成一團,可是她始終找不到這根在暗中扯著眾人的絲線。
安嫿心不在焉的與大家說了會兒話,然後才各自散去。
她回到王府的時候,看到安止正拎著四壇酒往裡面走,不由叫住他:“怎麼拿著這麼多酒?你酒量淺別喝這麼多。”
安止笑了笑,拿起酒罈子晃了一下,“這桂花酒是我給父親準備的生辰禮物,不是要留著自己喝的。”
明天是安將軍的生辰,所以安止趁著今日休沐提前選了這桂花酒做禮物。
安嫿聽他如此說,不由笑了起來,“如此不錯,爹爹最愛喝桂花酒,明日你正好陪他痛飲幾杯。”
“姐,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安止放下酒壺,笑著問道。
“我親手做了一副護膝給爹爹。”
安將軍在邊關時雙腿受了寒氣,膝蓋一到冬日便涼得厲害,安嫿便用上次在行宮時所獵到的狐毛裡挑了最好的,親手給他做了一副狐毛護膝。
安止笑了起來,“父親最喜歡你親手給他做的東西了,記得你以前剛學會刺繡的時候,給他做了一雙鞋,他一直穿破了都不捨得扔,一位大將軍穿著一雙破了的鞋,他手底下的小兵都嫌他丟人。”
想起這件事,安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掃今日在宮中帶出來的煩悶,“今年我們都在家,爹爹必定開心。”
“嗯!”安止使勁點了點頭。
第二日安嫿換了一身妃色散花襦裙,臉上薄施胭脂,頭上戴著祁禹之前送的白玉芙蓉簪,讓冬桃拿著禮物出了門。
走過拐角,就看到祁禹雙手抱拳靠在牆上,手裡拿了一把大刀,刀身銀光閃閃,鑲著寶石,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安嫿腳步頓了一下,走過去柔聲道:“在等我?”
祁禹點了下頭,“岳父今日生辰,我理應過去祝賀。”
安嫿淺笑,“難為你還記得。”
兩人並肩往外走,祁禹低聲道:“這些年,我雖然未正式拜師,但岳父在我心裡就是我的師傅。”
安嫿點頭,知道他心裡對安將軍十分敬重。
祁禹又道:“父皇已經下旨,命岳父過幾日便回邊關去守城。”
安嫿微微一怔,心裡溢上不捨,不過安將軍常年在邊關戍守,她已經習慣了,這次能在京中待這麼久,已是難得。
安止騎著馬等在門口,一行三人來到安府,安將軍看到他們十分欣慰,笑容滿面。
他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這段時間他被朱香蓉和安瑤氣到,臉色一直不佳,如今能恢復如常,安嫿自是滿心的欣喜。
看到安嫿和安止準備的禮物,安將軍每一樣都喜歡,樂的合不攏嘴,看到祁禹送的大刀時,他眼前一亮,當即拿在手裡摸了摸,站起身耍了一套刀法。
安將軍寶刀未老,一套刀法耍的虎虎生威,氣息不變,直到耍完,才收了刀粗喘了兩聲,看了祁禹一眼,“不錯,好刀!”
祁禹微微彎唇,“岳父喜歡就好。”
安將軍看著刀,大笑兩聲,豪氣沖天的道:“我就用這把刀給陛下戍守好邊關!”
安止立刻道:“爹,我也想跟你去邊關殺敵。”
安將軍瞪了他一眼,“休得胡鬧,你現在是禁衛軍的副統領怎麼能說走就走?”
安止眉頭一皺,他自小便總是送安將軍上戰場,所以從小時候起便想親自去戰場上像安將軍一樣殺敵,這是他一直以來努力學武的動力,安將軍在他心裡是一位英雄,他也想要當一位英雄…
安將軍見兒子這麼失落,難得安慰了他一句,“你還年輕,爹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