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應下。
安嫿心頭有一絲疑惑,想了想,看著他遲疑問道:“你可曾在章鹹宮裡見過一個叫恣柔的女人?”
小太監低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奴才沒見過,章鹹宮裡除了宮女一般沒什麼女人會去。”
安嫿點頭,心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還是忍不住叮囑道:“今日見到本宮的事,你不準說出去。”
如果祁航真的有問題,知道她知道了此時,可能會打草驚蛇。
小太監自然巴不得將此事隱瞞下來,不由面露喜色,連忙恭恭敬敬的連聲應是。
安嫿在未看他,淡淡道:“退下吧。”
“奴才告退。”小太監不敢從大門走出去,仍然是從坍塌的那處偷偷溜出去的。
孫娘仍在燒紙,剛剛突然從樹後跑出來一個人她也嚇了一跳,後來見安嫿沒有什麼危險,便又回來繼續燒紙了,直到燒完最後一張,她朝大殿又拜了幾拜,才和安嫿一起朝宮殿外走去。
從鳳栩宮走出來的時候,安嫿神情恍惚,心中還是忍不住疑惑,恣柔怎麼會和三皇子有一樣的習慣,難道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聯絡?
孫娘了卻了一樁心事,深神色十分輕鬆,她看安嫿心事重重,便沒有開口打擾她,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安嫿後面出了鳳栩宮,然後一路將安嫿送到宮門口,才開口跟安嫿告別。
聽到孫孃的聲音,安嫿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忘了吩咐守衛將那坍塌處堵上,既然走遠了,便只好日後再說,反正那處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不會有什麼事。
不知不覺已經日薄西山,安嫿跟孫娘告別後,便離開了皇宮,孫娘目送著安嫿走遠,才回了膳房。
安嫿回到東宮,看到衣架上掛著的祁禹的太子服,驀然想起恣柔情夫穿的黑底金紋的錦袍,王爺的官服正是黑底金紋。
安嫿在桌前坐下,心裡越發的疑惑,有什麼隱隱呼之欲出,可是恣柔和祁航明明不認識,恣柔是衛海棠的人,怎麼可能又會和祁航有什麼關係?
在樹葉上寫字,這個習慣雖然少見,卻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她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懷疑三皇子和恣柔有什麼關係,但是她卻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覺得心裡難安。
冬桃將保胎藥端了上來,黑乎乎的藥汁,泛著苦味,安嫿收回思緒,看到那難聞的苦藥,一雙秀眉輕輕蹙起,頓了片刻,接過藥碗,將苦澀的藥汁一口氣喝了下去。
冬桃看著都覺得苦,連忙遞了一塊蜜餞給她。
安嫿將蜜餞接過來,極為快速的放進嘴裡,有了甜味的壓制,嘴裡蔓延的苦味才有所緩解,只是她的眉頭仍然緊皺著,沒有鬆開,因為剛剛喝完苦藥,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眼睛盯著桌上的一個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起來若有所思。
冬桃見安嫿面色不好,以為安嫿是又有些泛噁心了,關切的道:“太子妃,奴婢給您衝一杯金橘茶喝吧?”
安嫿最近感覺噁心的時候最喜歡喝這個,酸酸甜甜的十分止噁心。
聽到冬桃的話,安嫿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冬桃一邊開啟金橘茶的罐子,一邊隨口唸叨著,“這十罐金橘茶已經要喝光了,冬梨以前留下了方子,等奴婢也去學學怎麼做這金橘茶,日後奴婢做給太子妃喝。”
她話音剛落,忍不住奇怪的咦了一聲。
安嫿聽到她的聲音,暫時按捺下心裡的思緒,看向她柔聲問:“怎麼了?”
冬桃奇怪的盯著金橘茶的罐底看了一會兒,然後拿著罐子跑到安嫿的身旁,疑惑道:“太子妃您看,罐底好像有字。”
安嫿一怔,接過金橘茶的罐子拿在手裡,低頭看去,發現罐子底下果然如冬桃所說有這一行小字。
原來裝金橘茶的罐子其實是透明琉璃的,只是冬梨在琉璃罐的外面用花布包裹上,用絲帶紮緊瓶口,看起來倒是十分好看,讓人以為這是她的巧思,只是為了裝飾琉璃罐。
那行小字就繡在花布的裡面,金橘茶喝光了才能看到那行小字。
安嫿面色微凝,將花布拆了下來,放在燭光下細看,那行小字暴露於眼前。
‘小心三皇子’
安嫿悚然一驚,燭光映照在她震動的瞳孔裡,明明滅滅,她的背上無端地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第130章
翌日一早, 安嫿再次入了宮,按照規矩先去向景韻帝請安, 景韻帝身體狀況漸差, 她不禁有些擔憂,進了宮總要去望上一眼才放心。
景韻帝躺在榻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