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安嫿憤憤不平的小聲道,回頭看了一眼匆忙低下頭的宮人們,羞惱地把紅透了的面頰埋在祁禹的背上,說什麼都不肯抬頭。
祁禹忍著唇邊的笑意,繼續闊步向前走,他擔心安嫿受寒,一路很快的走回屋內,祁禹將她放在榻上坐好,在她身前蹲下,幫她將繡鞋脫掉,然後拿過被子,將她的腳放進被子裡蓋好,又找來乾淨的棉裙,親自給她換上,剛剛的雪粘在衣服上,她的外套已經有些溼了。
安嫿還是不肯抬頭看祁禹,腦袋低垂著,耳尖是紅的。
祁禹不由低笑,去洗淨手,自己也換了一身衣袍,然後走回來,吩咐屋裡伺候的人全都下去,抬手摸了摸安嫿頭上的簪花,柔聲道:“人都出去了。”
安嫿氣鼓鼓的抬頭瞪著他,緩慢的吐出一個字,“壞!”
祁禹伸手摸了摸安嫿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起來。
安嫿扭過頭去,抿著唇不吭聲,決定進行成婚後的第一次冷戰。
竟然捏她的屁、股!
祁禹低下頭,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進懷裡,輕輕舔吻她的唇,把紅潤的嘴唇吻得水光瀲灩。
安嫿掙脫不開,只能仰頭被他吻著,面色桃粉紛飛,秀美懊惱的微微皺著。
直到被祁禹吻的喘不上氣,身體軟成了一汪水,祁禹才放過她。
祁禹將她抱起來放到腿上,捧著她的臉頰,凝著她的眸,低聲問:“還理不理夫君?”
安嫿微微喘息,張開手臂虛虛的摟住他的腰,頗為委屈的抬起一雙眸子,水盈盈的晲他,嘴裡還是那一個字,“……壞。”
祁禹眉間蕩起淺淺的笑意,親手剝了一個橘子,喂到她的嘴邊,低聲道:“那麼壞夫君買回來的橘子,嫿兒吃不吃?”
安嫿看著近在咫尺的橘子,吞了吞口水,猶豫片刻,忍不住張嘴將橘子吃了下去。
橘子甘甜可口,味美多汁。
算了,冷戰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今天還是先吃橘子好了,人不能跟食物置氣。
安嫿默默的給自己找完了理由,便心安理得的吃起了橘子。
因為吃到了一直想吃的橘子,安嫿再也繃不住臉上的冷淡,忍不住眉眼彎了起來,兩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好吃嗎?”祁禹看著她彎起的眉眼,勾唇問道。
安嫿咬著橘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搖頭,“沒有昨天的好吃,不過還是挺好吃的。”
她說著兩隻腳忍不住愉悅的輕輕晃動了起來。
祁禹跟著笑了起來,手自然而然的摟著她的纖腰,“那麼開心嗎?”
安嫿咬著橘子甕聲道:“開心!”
祁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抬手幫她擦去嘴角沾上的橘子汁,然後又忍不住蹭過去輕輕吮咬著她的唇,“嫿兒吃到想吃的東西了,相公還沒有吃到。”
安嫿眨著純淨的眼,“想吃什麼?”
祁禹勾起壞笑,手伸到她的衣釦上摸索,舔著她的耳唇,薄唇輕啟,“你……”
安嫿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一下子按住他作亂的手,“不要。”
祁禹的手不甘心的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為什麼?”
“誰讓你欺負我,罰你今天不許碰我,如果碰了,今晚就不許上床。”
祁禹不甘心的輕輕咬了咬她白嫩的後頸,既想吞吃入腹,又不捨得用力,連一個牙印也不捨得留下,只是反覆用牙齒和嘴唇碾磨,留下屬於他的一抹紅印。
就像一隻覓食的野獸,既想將食物一口吃掉,又擔心將食物嚇跑,只能嗅一嗅,舔一舔,緩解心裡的急切。
安嫿拿起一瓣橘子放進他的嘴裡,神情嚴肅認真,眼裡卻全是笑意,“冷靜一下。”
祁禹低笑著張開唇,將橘子含進嘴裡,他抱著安嫿在懷裡,輕輕晃了晃,“你既然不給吃,不如你親手給夫君做糕點吃,讓夫君解解饞好不好?”
安嫿剝著橘子的手一頓,神情有些複雜,語氣遲疑,“……糕點?”
祁禹輕輕點頭,觀察著她的神色,“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糕點。”
安嫿怔了怔,做糕點以前對她來說是對母親思念的一種方式,也是能讓她靜心的一種方法,可是經過之前的陰謀和陷害,好像給做糕點這件事蒙上了一層塵霧,讓她想起做糕點不再如同以前一樣舒心平靜,她這段時間,幾次想做,卻都放棄了。
就像她心裡的一片淨土被汙染,不再純淨。
可是,如今祁禹想吃……安嫿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