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更是氣紅了一張臉。
安嫿不冷不熱的道:“弟妹可能是誤會了,瑤瑤不過是跟我到店裡來玩兒的,她並非在這裡做工,而我店裡的這些女人有的闔家和睦,夫妻恩愛,有的是和相公協商後和離,並非什麼棄婦,弟妹說話還是注意身份的好,否則只會讓人覺得粗鄙難看,有失皇家的風範。”
李文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綻開一個笑容,“皇嫂說的對,人確實該注意自己的身份,安瑤,本王妃口渴了,倒茶。”
安瑤氣紅了眼瞪著她,站在原地不肯動。
李文兒身邊的嬤嬤忽然朝安瑤大喝了一聲:“我們王妃讓你倒茶呢,你沒聽見嗎?王妃是你的當家主母,您理應日日跪下奉茶伺候,一臉不情願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還想被掌嘴?”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跪下敬茶,安瑤自是不願意,求助的看向安嫿。
李文兒讓安家的女兒在安嫿的店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下跪,就是要將安嫿的臉面放到地上踩。
安嫿面色不變,仍然嘴角含笑的看著李文兒,聲音輕柔:“真是巧了,我也正口渴呢,都說長嫂為母,今日我便受弟妹一杯茶如何?弟妹書香世家,想必懂得雁行有序的道理。”
李文兒面色一僵,惱怒的看了安嫿一眼,然後忽然笑了出來,還笑得十分燦爛,聲音悠悠揚揚,滿含喜悅,“不瞞皇嫂說,我最近幾天身子不大爽利,總是噁心想吐,頭暈目眩,哎,就連月事都遲到了,實在是不舒服,你看我這臉色白的,我就不起身給皇嫂倒茶了,免得我傷了身子,皇嫂無法向父皇交待。”
安瑤的面顏瞬間褪盡了血色,變得蒼白,“你懷孕了?”
李文兒裝作驚訝的模樣看了她一眼,“我還從未往此處想過,妹妹如此說倒是提醒了我,看來我要找個大夫來給我看看了。”
她敢如此說出來炫耀,心中應該是早已估計的**不離十了。
安瑤的手都抖了起來,李文兒進門後這麼快就懷孕,必定討得衛貴妃和祁嘆的歡心,這王妃的位置便徹底坐穩了。
李文兒再次看向安瑤,怒拍桌子道:“還不快倒茶?若渴到我了,你擔待的起嗎?”
“你!”安瑤眼眶泛紅,虧她以前還把李文兒當做好姐妹,就算當了王妃,也不曾欺負於她,還對她一如往日,沒想到李文兒對她如此之狠,不但搶了她的相公,還如此百般折辱她,不但對她不感到絲毫愧疚,還日日在她的面前炫耀,她怎能不恨?她恨不能撕了李文兒那張臉!
她垂下眼眸,斂去眸中的厲色,為了重新把李文兒踩在腳下,她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安嫿看了眼李文兒,輕聲道::“弟妹若是真的有了孩子,便喝不得這杯茶了。”
李文兒冷笑一聲:“皇嫂為何如此說?難不成你這雲裳香閨裡的茶是金子做的,我不配喝?”
安嫿淡淡道:“那倒不是,只是我這鋪子裡今日所泡的是雪蓮花茶,於孕婦不易,弟妹若是喝出什麼事就不好,當然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你若執意要喝,我也不攔你,只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可怪不得我。”
李文兒面色一凝,她肚子裡的可是金疙瘩,容不得半點閃失,她立刻嫌棄的站了起來,好像這整間鋪子都於她的身子無益一般,她看了安瑤一眼,勉強放過安瑤,“有本事就一輩子別回王府。”
然後對安嫿道:“出來這麼久我有點累了,那我便先走了。”
李文兒誇張的扶了扶腰,然後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安瑤雙目冒火,突然將桌上的茶壺摔在地上,茶壺瞬間碎了一地,大家不由都看了她一眼。
安嫿讓人把碎片收拾了,然後走過去道:“不管李文兒有沒有懷孕,越王早晚都會有嫡子出生,你理應做好準備。”
“事不關己,你自然心寬,你自己夫妻恩愛,哪會管我死活?”安瑤看向安嫿,眼裡餘怒未消,冷聲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宛柔走過來,微微皺眉,“你真的覺得你能把你妹妹教好?”
安嫿不在意的笑了笑,低頭給自己和林宛柔各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新鮮的碧螺春味道清冽,入口馨香,她看著林宛柔不急不緩的道:“安瑤很笨,小時候我學會走路比她早,我娘便讓我教她走路,一次她走不好,兩次她還是走不好,第三次的時候她仍然走不好,後來我發現她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她為了讓奶孃抱她,才故意裝作跌倒,她那個時候很小,眨著圓圓的眼睛跟在我後面叫姐姐,這種小心思也讓人覺得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