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
安嫿微微一怔,然後伸手回抱住祁禹,她靠在祁禹的懷裡才覺得一直懸著的心安定了下來,僵硬的身體也慢慢的放鬆,在祁禹懷裡,她不用思考冬梨的背叛,也不用一個人面對漸漸溢上來的黑暗。
感覺到安嫿的手有些冰涼,祁禹不由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然後拿出一朵金盞花遞到安嫿面前,低頭露出淺笑,“順便來給你送花。”
牢房裡灰暗又冰冷,充滿著無邊的壓抑,可祁禹手裡的金盞花卻充滿了生機,嬌豔的花瓣還帶著水珠,安嫿不禁一笑,接過拿在了手裡。
“明日我讓獄卒給你拿個花瓶來,放到這裡。”
安嫿含笑點了點頭。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的。”安嫿說著手卻沒捨得放開,一雙小手仍舊緊緊的抓著祁禹的衣襟。
祁禹低笑兩聲,沒有戳穿她的口是心非,只問:“明天想要什麼花,我再給你帶來。”
安嫿搖頭,“你別來了,這裡晦氣。”
“你忘了?嫿兒是我的小錦鯉,怎麼會晦氣?”
安嫿忍不住低笑了兩聲。
祁禹見她眉頭舒展了,心裡才鬆了鬆,他靜靜的抱了安嫿一會兒,才道:“先吃飯吧。”
放開安嫿,開啟食盒,將裡面的菜一一拿了出來,每一樣都是安嫿喜歡吃的。
食盒的最底下放著幾本新的話本,祁禹遞給安嫿,“我擔心你在這裡待著無聊,就給你帶了幾本過來。”
安嫿看到書名,忍不住笑了起來。
《帥郎君》、《心悅相公》、《獨寵夫君》……
祁禹笑道:“嫿兒便在這兒學學如何心悅相公,等你學會了,我便把你救出去了。”
安嫿笑了笑,將話本放到枕頭底下放下,回頭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祁禹,心情不由變好了一些。
她把金盞花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桌邊坐下,祁禹拿起筷子遞給她,先是給她夾了幾筷子菜,然後才低頭跟她一起吃了起來。
“我派曲河騎快馬去偷偷看過岳父,曲河飛鴿傳書回來說岳父沒什麼事,他那份桂花紅豆糕裡沒有毒。”
安嫿點了點頭,安將軍無事,她才終於徹底放下心來,心裡忍不住有些感動,祁禹不但知道她心裡擔心著,還這麼快就派人去追上了安將軍。
祁禹繼續道:“我沒有讓曲河告訴岳父你出事了,岳父隔得遠幫不上忙,而且我擔心他知道此事後,會一時衝動違背聖旨回京,扔下軍隊不管是大罪。”
安嫿點頭,“你做的對。”
安瑤根本不會聽安將軍的,安將軍回來也沒用,不過是多個人擔心罷了。
安嫿喝了一口湯,覺得胃裡暖了很多,才開口問:“事情有進展嗎?”
祁禹夾菜的手頓了頓,眸色也暗了下去,他沉聲道:“我首先去找了當日的那個毛賊,想從他身上找找看有沒有線索,結果那個毛賊被送官的當天就病發身亡,應該是被滅口了。”
“那線索豈不是斷了?”安嫿皺眉。
“所以我想從恣柔所中的□□上查起,明天會親自去看一眼她的屍體。”
祁禹剝了個蝦放到她碗裡,“別急,既然是假的,便總會有破綻。”
安嫿慢吞吞的將蝦吃了,然後點了點頭,這件事衛貴妃和祁嘆既然早有準備,那麼就很難找到證據,心急不得。
睡覺的時候,祁禹親自鋪好被子,然後朝安嫿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安嫿便笑了笑,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祁禹蹲下身子,親自幫安嫿把繡鞋脫了下來,然後把鞋子並排擺放好。
看到這一幕的獄卒連忙走遠了一些,心裡不禁疑惑,聽說王妃是因為殺了王爺的外室和外室肚子裡的孩子才被抓起來的,怎麼王爺還對王妃這麼好?
而且會幫娘子脫鞋的相公怎麼會養外室?
這王爺也真是,好好的王府不住竟然來睡牢房,王爺要住,他們這些小官也管不了。
獄卒不禁搖了搖頭,皇家貴族的事他們這些小人物實在是看不懂。
他們只要知道這些主子一天沒定罪,便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就行了。
祁禹和安嫿在石床上並排躺下,祁禹伸出胳膊將安嫿抱在懷裡,輕撫著安嫿的髮絲,她的髮絲細軟光滑,摸著極為順手。
牢房裡有一股森冷之氣,身下的石床堅硬又冰涼,透著寒氣,安嫿忍不住往祁禹身邊靠了靠,貼上祁禹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