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蹙起,無言的沉默片刻,然後打斷他道:“父皇,兒臣並非得了不舉之症,只是厭惡人與人之間的觸碰,所以無法碰觸恣柔罷了。”
景韻帝一愣,隨後鬆了一口氣,不是不舉就好,那他就還有能看到皇孫的希望,他放鬆下來,看著祁禹心頭又泛起了猜忌,面色變得不悅起來:“無法觸碰?你可是為了王妃編的謊話,禹兒,你不能這麼糊塗的放個毒婦在身邊,小心養虎為患啊!安嫿若當真是那般狠毒之人,便留不得。”
“王妃心地善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而且兒臣也沒有撒謊,剛才所言確是真的,從是十一年前起,兒臣便厭惡極了他人的觸碰,包括恣柔在內,這一點兒臣身邊伺候的人都可以作證,只有王妃對兒臣來說是例外的。”
聽到十一年前這個敏感的字眼,景韻帝不禁神情一震,眼中漫過驚詫,他倒吸一口涼氣,睜著昏黃而渾濁的眼,緊緊的盯著祁禹,低聲問:“……為什麼是十一年前?”
他的聲音裡藏著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顫抖和緊張。
祁禹緩慢的抬起眼眸,無波無瀾的看向坐在龍椅上的他,聲音平靜的陳述,“十一年前的一個下午,兒臣玩捉迷藏的時候躲在母后宮中的矮榻下,之後母后似乎身體不舒服,回到屋中,在床上躺下,之後曾太醫拿著藥箱走了進來,給母后把脈,兒臣還記得那日屋子裡的香爐內燻著一種很獨特的香,再之後……”
祁禹的話每一句都像一道驚雷,在景韻帝的耳邊炸響,炸得他面色蒼白,背脊發涼,額頭上溢滿了冷汗。
“不要再說了!”景韻帝雙目圓瞪,手抓著龍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大口大口的粗喘著氣,一瞬間覺得這殿內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他就快要窒息。
祁禹沒有理會他的震驚,目光仍直視著他,繼續道:“所以王妃根本沒有動機殺恣柔,因為這個世上除了她,兒臣根本無法碰觸其他女子,王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