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
安嫿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遠處的火光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徹底撲滅。
祁嘆看了一眼安嫿手裡的包袱,隨口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安嫿拿著包袱的手抖了抖,白皙的手指掐緊軟布,指尖發白,她嚥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不疾不徐道:“不過是些女兒家的東西,就不拿出來汙了越王的眼睛了。”
屋裡著火後,逃跑的時候,手裡拿些貼身物件也沒有什麼可值得懷疑的,既然是女兒家的貼身之物,祁嘆身為男子,更是不好多看,便轉開了視線,沒有多問什麼。
安嫿微微抬眸看向宋懿,暗暗捏了一把汗,宋懿知道她會騎馬,如今又發現她手裡拿著東西,最近祁嘆一直在找玉璽,宋懿會不會懷疑……
宋懿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嫿手裡的東西,薄唇輕抿,仍舊一言未發,反而挑眉朝安嫿微微勾了勾唇角。
安嫿忍不住皺眉,卻放下心來,看來宋懿並沒有懷疑什麼,或者說懷疑了,也不想多言。
祁嘆微笑道:“嫿嫿,你身子還沒養好,受不得風,別在這裡待著了,免得傷了身體,這些護衛會負責將火滅好,你不用擔心,走,我親自送你去新的住處。”
安嫿輕輕頷首,雖然心裡十分拒絕,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她手裡現在拿著祁嘆一直在找的玉璽,和祁嘆多呆在一起一刻鐘,就多一份危險,可是她不敢明目張膽的拒絕,那樣反而引起祁嘆的懷疑,她現在只能裝作順從的跟著祁嘆。
安嫿邊走邊在心裡暗襯,如何才能將祁嘆支走。
一行人沉默無聲的朝著新住處走去,一名太監急衝衝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的喊:“王爺,不好了!”
祁嘆停下腳步,面色不悅的擰眉,聲音微涼,“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的?”
太監跑至近前,大聲呼道:“王爺,邊關來了訊息,紫秀公主出事了!”
祁嘆神色猛的一凝,“怎麼回事?”
太監聲音急切的道:“紫秀公主剛剛抵達大月國,便被大月國國主斬殺於陣前,激勵將士,大月國一鼓作氣,開始攻打邊關……”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在場的眾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祁嘆雙目大睜,不敢置信的盯著太監,聲音是控制不住的顫抖:“秀秀……死了?”
太監提心吊膽的看了祁嘆一眼,然後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祁嘆呆愣在原地,兩眼發顫,眼底漸漸漫上幾分血色,過了半晌,他握緊拳頭,怒不可遏的大喝一聲:“大月國竟然公然毀約!斬殺我妹,欺人太甚!”
太監顧不得害怕,連聲急道:“貴妃娘娘一聽到訊息,就受不住刺激暈倒了,王爺您快過去看看吧。”
祁嘆雙拳握緊,面若寒霜的轉身大步離去,甚至忘了跟安嫿告別。
見他走了,安嫿鬆了一口氣,心中忍不住對紫秀的死有些悲憤,紫秀就算任性,也不該就這麼淪為男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她微微低頭,面色有些複雜垂著垂眸,一抬頭卻見宋懿正看著她,一瞬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呼吸窒住,不動聲色的把包袱往身後藏了藏。
宋懿看了她片刻,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去。
安嫿看著他走遠,心裡的那根弦才終於鬆開。
三人互視一眼,並未多言的到了新的住處。
鍾靈素倒了杯熱茶端給安嫿和林宛柔。
安嫿抬頭看著她,柔聲道:“今夜辛苦了。”
鍾靈素搖頭,“一切順利就好,太子妃還有什麼要吩咐嗎?”
安嫿想了想道:“讓人燒些熱水送上來,我想沐浴。”
她剛才找東西的時候,顧不得那麼許多,蹭的一身都是灰,早已有些忍受不了了。
鍾靈素點頭應是,走了下去,將房門關緊,免得冷風吹進來。
林宛柔低頭喝了一口茶,有些唏噓的道:“紫秀公主雖然任性刁蠻,卻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如今被她母妃和兄長害了性命,著實可憐。”
安嫿輕輕點頭,聲音有些悲涼的道:“只望衛海棠和祁嘆,會對她感到一絲真心實意的歉疚和悔恨。”
林宛柔輕嘆一聲,眉角眼梢露出一絲倦容,她如今肚子大了,多站一會便腰痠腿軟,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忍不住有些疲累。
“你快些去休息吧,不用陪著我了。”安嫿看出她的疲累,柔聲勸道。
林宛柔微微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