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更何況,現在流言蜚語已經出來了,再和沈家有所牽扯,豈不是落人口實。
她搖搖頭,也是輕描淡寫:“寶兒的婚事,再不能輕率,不管對方是誰。”
沈曼這兩天也聽了些風言風語的,作為沈家人,本能是感到愧疚:“寶兒也是個實在的孩子,一般人遇見這樣的事,躲還來不及,哪有往上撞的啊!現在陸家還打著委屈的旗號無可奈何退了婚,可說到底還是寶兒吃虧啊,幸好今天遠山回來跟我說,現在風向變了,才剛一
退婚,就讓人撞見他家那小子追著人家公主滿城跑,說是陸家想要尚公主,故意找理由退婚,不然好好一個姑娘家,讓人家說三道四豈不是氣死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經意瞥了眼常遠山。
很顯然,後者此時也是偷偷瞥著朝寧,有些緊張。
李朝寧不為所動:“好好一個姑娘家,誰能去做什麼衙役呢,寶兒既然不想和別人家姑娘一樣,那那些流言蜚語的,她也沒什麼扛不住的,陸家這麼做的確不厚道,不厚道就不厚道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家是風光還是別的,都與我們無關。”
她留下來,和沈曼說這麼些話,也無非是想告訴她和常遠山,寶兒的事和她們無關。
男人低眸,彷彿沒聽見一樣。
沈曼還待要勸,朝寧已然站起身來了:“我明天晚上再來。”
常遠山自始至終也沒說一句話,就掖著兒子被角,沈曼見勸不動,回頭看著他:“誒呀遠山你倒是說句話啊!”
常遠山站起身來,可不等他走到面前,朝寧已經背起了藥箱:“之前一直還不太確定,現在你們有操別人的心功夫,不如想想,到底是誰要害這孩子吧!藥渣我已經分析過了,常人多補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幾乎等同於下毒了,雖然量小,但是架不住日日吃,長年累月的,誰也受不住。”
她不會趟她們沈家的渾水,到底是誰想要害孩子,只叫她們自己想去。
常遠山愣住,兩步上了前來:“你是說之前那些大夫,開的藥孩子吃了等於被下毒了?那是有人想要害我們?”
李朝寧嗯了聲:“不然呢?”
他目光灼灼,心底憤怒至極:“不可能,她怎麼會!”
朝寧嗤笑出聲:“我連是誰都沒說你就想到了,還說什麼不可能?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日後我也不必來了,別好像我願意來你常家似地,省得以後有人說我挑撥離間,反咬我要害你兒子!”
常遠山頓時閉嘴,沈曼急忙拉住了她:“我信姐姐,姐姐兩次救我兒性命,怎能害我兒?這不是小事,先不能聲張,這件事必須追查出個結果來,多謝姐姐提醒。”
朝寧點頭,輕輕拂開了她的手。
出了常家,車伕連忙上前來幫她拿藥箱,她捶著自己肩頭,剛要上馬車,身後就有人叫了她。
鳳棲一身錦衣,手裡拿著一大包東西,腳步匆匆:“娘,等等。”
朝寧轉身,上下打量著他:“你看起來,過得還不錯。”
鳳棲點頭:“這些稀奇小品,燕京城裡都很少見,今日我也嚐了些,甜甜的寶兒能愛吃,煩娘給她帶回去,她就是心大,吃點好吃的什麼都能忘了,告訴她別叫她記著陸家那點子糟心事,她還小呢,定什麼親,日後自然有好的等著她。”
李朝寧失笑,這就提在了手中:“好,是這個理。”
鳳棲笑,眉眼間全是歡喜之意:“我這些天一直挺忙的,過兩天不忙了我去看她。”
他目送女人上車,這才轉身而回。
馬車漸漸駛離,朝寧靠在車裡,終於還是閉上眼睛小憩,休息了會。
到了郡王府,也早有人來接。
顧修得了訊息,就站在門口,他接過了藥箱去,見她手裡還提著紙包,不由皺眉。
她知道他多疑,為免他又節外生枝,囉裡囉嗦刨根問底的,趕緊解釋了一句:“鳳棲給寶兒的。”
不解釋可能好些,她這麼一說,顧修又懷疑她此地無銀,目光淺淺:“明日我和你一起去,也免你尷尬。”
一點也不尷尬好嗎?
朝寧回眸:“真的是鳳棲給寶兒的,我和常遠山一共也沒說兩句話。”
男人點頭,表示相信。
兩個人一起走進西院,在外面就能聽見紫玉誒呀誒呀的聲音,幾個人影都交錯在一起,屋裡似乎有好幾個人,李朝寧快步走過去,在門口聽見自己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