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說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顧蓮池抿住了唇,冷哼出聲:“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十三叔別胡說。”
林寶錚也不愛聽:“爹!我說了我就是林寶錚,林寶錚!”
男人見她橫眉立目地,當即擺手:“好好好,我寶就跟著爹爹過,好吧!”
少女抿唇,也坐了顧蓮池的身邊,少年回眸,冷冷的目光在她臉上一掃而過:“剛才那個就是李大夫給你定親的那個?”
寶兒一聽林十三提及母親的事了,心裡就極力牴觸,對方還是顧蓮池的爹,她不由遷怒於他,口氣也不好了起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顧蓮池臉色更惱:“我說什麼來著,你這樣的回燕京也就是定親生娃子,還能有什麼出息!”
寶兒抱臂以對:“我有沒有出息我自己知道,幹你何事?”
少年嗤笑出聲:“是不干我的事,可你這麼成天瘋瘋癲癲的,小心那黑不溜秋的土疙瘩嫌棄你,不要你!”
林寶錚怔住,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誰,細細一想,才明白他口中的黑不溜秋什麼土疙瘩說的是陸離,更是惱怒:“他長得是沒有你好看,但是人可比你好多了!你長得是比他白,可心比他黑多了!顧蓮池,你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你知道嗎?”
她揚著眉,一臉維護。
其實陸離並不怎黑,只不過在往京中來的路上,常在外面曬黑了些。只不過顧蓮池剛才在車上瞥了一眼,又聽見兩個人卿卿我我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還送了東西,想到二人定親,心裡像紮了根刺似地,才一臉鄙夷,故意說人家容貌的事。卻不想林寶錚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只叫他怒不可遏!
馬車已經調了頭,少年一把揪住了寶兒的領口,怒目以對:“你再說一次試試?”
林寶錚反手也抓住了他的領口,在馬車的顛簸當中用手肘抵住他的胸口,也不服氣:“說了就是說了,一千次一萬次也是這樣,你心黑,你人壞,你除了長得比陸離好看,哪裡也比不上他!”
林十三在旁樂不可支,也就只有寶兒這樣的姑娘才會在口出惡言的時候,還夸人家長得好看。
怎麼也不能叫他們打起來,他趕緊過來勸,一手推了一個:“行了,行了,別打架,想打架去營地打,到時候順手的武器隨便挑,有都是人給你們吶喊助威!”
顧蓮池順勢放手,可寶兒心中還有火氣,放開他時候挑起了眉來:“好,那就去營地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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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天橋上,一個身披白色薄肩的少婦很是扎眼,只見她頭挽時下流行的同心髻,偏就在右耳邊又有一個小辮子垂在胸前,略顯俏皮,披肩下是桃色羅裙,她背後還揹著一個長條包袱,說她扎眼,是因為她雙眼紅腫,站在天橋上面已經好一會兒了。
路過的眾人無不揣測紛紛,這個女子怕不是要尋短見吧,看她一直看著天橋下面護城河默不作聲,要不,有人想著,去報官?
這女子不是別人卻是雲天都的妻子,元青筠,此處名喚廣元鎮,是京城以南的第一個鎮子。她一口氣坐車到了廣元鎮,卻開始茫然了起來,她這是在做什麼啊,這個天橋去年的時候天都帶她來過,那時候正值炎炎夏日,護城河內的荷花開得正美,其實是她的生辰,求了他好久,這才帶她出來走走,天都平日都很忙,難得一次肯帶她出來,後來也以她在街上抓小偷而草草收場,因為她的腳受傷了。
嘆息,她離開雲府已經整整一天了,此時已是快要黑天了,客棧都還沒有去投,元青筠卻似定住了一般,站在天橋上面一動不動。她想著:也不知道天都去追姐姐去了沒有?
關於她的親事,她原本以為的天賜良緣,原來是一場烏龍,她都知道了,那一日入宮探望姐姐,姐妹已有月餘未見,很是想念彼此,便窩在一處說著悄悄話,宮中沒有其他妃嬪,只有一些先皇留下的太妃,姐姐是皇后,獨寵六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若能得到郡王的愛,那麼這是一件多麼有幸的事啊!
遣走宮人,她與姐姐一同躺在床上,可當她如此說的時候,姐姐卻笑得苦澀,抱著自己哭了很久,原來姐姐竟還是處子之身,新皇也就是先太子青瑜他並未碰過她,那人是姐姐心心念念之人,原來他也有一個心心念念之人。
那晚她叫宮人去雲府送了信兒,說要住在宮中,她以為這件事就夠叫她混亂的了,可她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