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疼。
她嘶地一聲,少年連忙低頭來看,他捲起她的褲腿,藉著月光一看,踝骨處已經高高腫了起來。
鳳棲皺眉:“這什麼扭到的,不知道疼嗎?”
林寶錚還真沒覺得,這時候才覺得有點疼早已經過了好半晌了,她自己也沒注意什麼時候扭到的,也可能是揹著顧蓮池跑時候扭的,也可能是剛才和鳳棲出來時候扭的。她對疼痛總是有些遲鈍,見他緊張忙縮了縮腿:“沒事,我能走。”
嘗試著動一動,雖然疼痛但是真的能走。
鳳棲氣得一把拽住了她:“再走,你的腳明天不用走路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赫然蹲了下來:“上來,我送你回去。”
林寶錚真是愣住了:“幹什麼?”
少年回頭,帽兜下能看見他雙眸發亮:“我揹你!”
這種感覺十分新奇,寶兒力氣大是從小就有的,她背過表哥表姐也背過鳳棲蓮池和陸離,甚至還背過孃親,但是自從長大了以後,再沒有人背過她了。常鳳棲背對著他,回頭間還有些不耐:“快些過來!我也該回去了。”
她哦了聲,乖乖上前兩步,伏在他的背上。
常鳳棲當即起身,腳步不快:“寶兒,可摟住了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寶兒當真將他摟個死緊,認認真真嗯了一聲,惹得他輕輕地笑。
林寶錚在他背上隨著他的腳步,半晌才覺得僵硬的身體又變成自己的了:“你笑什麼?”
鳳棲揹著她往回走:“知道嗎?以前你揹我的時候,我就想,你揹我一次等我腿好了,我就揹你十次。你對我好一點,等我大了就萬分對你好,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如願了呢!”
他這麼一說,寶兒更加感動,趴在他後背上抿著唇笑:“真好,可惜你比我小,你要是我哥就好了,鳳棲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想有個好哥哥,可惜到現在也沒有。”
本來就比你大,常鳳棲張口欲言,可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街上行人逐漸少了起來,兩個人專門撿著人少的路走,鳳棲腳步緩慢,只覺得胸腔當中有什麼東西就要飛出來了一樣:“弟弟和哥哥有什麼區別,你想要好哥哥,就當我是哥哥好了,橫豎也沒差幾天。”
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哥哥就是哥哥,弟弟就是弟弟。
寶兒才不能混淆,只管催著他快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躲進了雲層裡。天空中只剩灰濛濛的邊,街上巷口都漆黑一片,好像要到了禁夜的時候了,二人才到郡王府的後門處,少年將人放了下來。
後門虛掩著,林寶錚扶門而立,對他揮手:“你快回去吧,一會該禁行了。”
她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常鳳棲點頭:“改天我再來看你。”
他轉身就走,片刻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寶兒看著他的背影,只覺溫暖。
她回手推開了小門,一瘸一拐地這就走了進來,也是毫無防備,不等人站穩,眼前當即撞進了一抹紅來。
紅紅的燈籠就在人的下頜處映著一張慘白的臉,驚得她後退一步正好踩在了門檻上。
本來就疼的腳踝更是疼得她差點跳了起來,林寶錚靠在了門上,一把抱住了自己膝蓋,低頭看著腳踝,驚撥出聲。
喜童在旁哈哈大笑,上前來逗弄著她:“哈哈寶兒你也知道害怕啊,嚇你一跳吧……你腳怎麼了!”
林寶錚當即大怒,從來也沒有如此的憤怒過,他才剛到面前,一拳掄過來直接給人掄飛了去。喜童重重摔在一邊,半晌都沒爬起來,寶兒自己也痛撥出聲,彎腰捲起了褲腿來。
漆黑一片,只地上的燈籠發著微弱的光,她看不見自己的傷勢,扶著牆一步一步往前走。
月亮從雲層裡飄了出來,林寶錚只走了幾步,站住了。
高牆邊上,少年倚牆而立。他一身暗色,整個人都隱在夜色當中,只懷中的一抹白特別扎眼,小二呆豎著兩隻長耳朵,正警惕地盯著她看。她褲腿下的一截白腿,腳踝處高高腫了起來,顧蓮池見她走路的姿勢,頓時站直了身體,向前兩步到了她的面前:“你腳怎麼了?”
他那雙腿,哪裡有什麼扭傷?
她可能是有點呆,但絕不是傻,前後一想當然明白了過來,更覺他萬分可惡:“你真是壞透了,壞透了。”
說著連二呆都不管了,一瘸一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顧蓮池回手頓時抓住了她的胳膊:“站住!”
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