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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紫玉得令,耷拉個腦袋蹬蹬蹬下樓去了。

她屋裡本來也就紫玉一個丫鬟,此時剩下她自己,一想到才在顧蓮池的房裡其實已經和表哥那麼接近,又那般欺騙了他,心裡難免心虛,站在男人的面前,只見他目光才一掃過來,她就別開了臉去:“怎怎麼了?”

李厚回身坐下,目光灼灼:“一大早的,你去哪裡了?”

寶兒低下了頭,抿唇不語。

她不傻,紫玉在那老實地跪著,這隻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事情已經敗露了。

李厚見她不開口,依舊問她:“去哪裡了?嗯?是一個不能對錶哥說的地方嗎?因為不能對錶哥說,所以不說?”

寶兒輕輕點頭:“也不是不能對你說,就是我不知道怎麼說好。”

李厚瞭然地看著她,此時屋裡也無別人,不用藏著瞞著了:“剛才,你就在顧蓮池的屋裡,對不對?嗯?你跟表哥說實話,信陵君走到裡間就看見你了,是嗎?”

寶兒驀然抬眸:“是,哦不,不全是這樣。”

李厚壓住心頭怒火,儘量放軟了口氣來說:“哪裡是,哪裡不是?昨天晚上你就在那裡過的夜?對也不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瞞也瞞不住,寶兒索性抬頭。

本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她解開斗篷的帶子,將斗篷掛了起來,回頭揚聲說道:“嗯,對!”

她想了下,也坐了表哥的對面:“我昨天晚上聽說蓮池哥哥病了,心裡愧疚得很,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傳給他了,早就想過去看看他,可又怕你們不許。白天和他生了一天的氣,因為他把我的小狐狸給放跑了,晚上一看見他病成那樣心裡特別難受,就趴床邊上哭了,後來昏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李厚眼皮直跳,想到顧蓮池住在外面榻上,總算少跳了兩下。

寶兒繼續道:“誰知道這一睡就睡到快亮天了,喜童叫我我才醒,本來一想我們都大了,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了,讓人家知道不好,想偷偷跑回來,誰想到你們來這麼早,剛要走就給我堵在屋裡了。”

李厚:“還怪我們來早了?嗯?”

寶兒:“不是怪你們,是不知道表哥你為什麼這麼大驚小怪。”

李厚:“信陵君可是瞧著你了?”

寶兒點頭:“嗯,就是你在的時候他沒說,你走了讓我回來,不過我看他臉色,應該沒什麼事。”

她是不吐不快,一句假話沒說。

藏著掖著不是她的性格,李厚見她神色就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見她如此坦然,他心裡的怒火也平息了些許,將桌上才倒好的水推了她的面前,也是回味著她的話:“你說什麼小時候?小時候你也往他屋裡跑過?”

寶兒奇怪地盯著他:“我去過,怎麼了?你們都不知道他小時候多可憐!我那時候就覺得他很懂得我,我沒爹,他沒娘,在一塊什麼都不說都明白那種心情。”

李厚聞言皺眉,一時間還理不清頭緒。

桌子上還放著昨日晚上拿過來的糕點,這點事都倒出來,肚子就空了,寶兒餓了。

不過她才拿起一塊豆糕,立即被李厚拍掉了:“冰涼的,病還沒好,忌點口。”

她:“我餓了……”

神色如常,並沒有半分怪異的地方,李厚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想要試探試探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說淺了,怕她自己胡思亂想,說深了,怕是無事生非本來沒有那層意思,再給她掂量出那層意思,真是左右為難。

他盯著寶兒,見她頭髮滾了一夜都亂了,不由嘆氣。

一早上來,寶兒的床褥就跟沒有人住過一樣,冰冰的涼,天還沒亮,她能去哪?

去了顧蓮池的屋裡,她身上的藥渣子味道混跡在顧蓮池的周邊,顧修聞不出來,不一樣的藥,他還聞不出來?

顧修必然已經懷疑了,不然不會往裡面去。

回到小樓上,紫玉的謊話一戳就破,本來還想著等寶兒回來好好拷問拷問她,倘若她一味說謊,當場戳破,也好早早斷了她的念想。前日晚上他瞧著寶兒對著顧蓮池討抱的那模樣,分明帶著小女兒姿態,嬌嗔而不自知,心裡就打了個顫兒。

寶兒現在是顧寶錚,姑姑臨走將她託付給顧家父子了的,顧蓮池不願他帶走寶兒有情可原,但是這理所當然裡面,也不得不防備著些,他眼前浮現出晚上顧蓮池抱走寶兒的那一幕,不由皺眉。

李厚沉吟片刻,心中一動,抬眸問她:“你覺得顧蓮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