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解決了,再告訴你可好?”
小晚不要:“我現在就想知道。”
凌朝風則說:“現在知道了,徒增煩惱,你先靜下心來,好好陪伴素素,讓她忘了這件事。”
兩人對視著,彼此已是十分的瞭解,自從把心交給這個男人,小晚便什麼都聽他的,可是這一回她心裡隱隱覺得……
“晚晚,等一等可好?”凌朝風堅持。
“我知道了。”小晚顯然有些生氣,但沒有再糾纏,她暗暗握緊了拳頭,剛要許願時,籬笆牆外有人走近,丈夫站了起來,對著外頭說,“是大慶嗎?”
那人走近些,夕陽照亮他的臉,果然是大慶。只是比起上午見到的人稍顯狼狽些,衣衫髒了,褲腿溼了一片還沒幹,胳膊上紅紅的一條一條,像是被勒過,看樣子,是在碼頭幹了一下午的活兒。
大慶在白沙河碼頭做縴夫,是很累很粗重的活兒,賺的工錢卻極少,真離了他們,碼頭不好營生,可卻沒有人願意給他們更多的錢。
“陳大娘去找你了,原來你還沒回來。”小晚迎上來說,“大娘無論如何都要好好謝謝你,大慶兄弟,大娘若給你些什麼,你就收下吧。”
大慶謝過,知道母女倆都沒事,便要回去了,凌朝風卻喊住他,而大慶看凌朝風的眼神,有些複雜。
凌朝風道:“可是我說把那兩個畜生賣給奴隸販子,你心裡厭惡了?”
大慶日日在碼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親眼看過那些奴隸販子,把被拐賣的無辜百姓當貨物一樣用船運走,碼頭上的人都知道,那是要漂洋過海去很遠的地方,沒幾個人能活著回來。
早晨凌朝風這麼一說,他便是心中一沉,凌霄客棧果然和傳說的一樣黑。
見他不言語,凌朝風便說:“我和那些奴隸販子,的確有往來,既然連朝廷都殺不盡的人,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對付。所以能做的,是時不時從他們手裡把人買下來,每次我要賣給他們什麼人時,總會順手把一船的人買下來。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大慶不敢相信,愣了一愣,只見這玉樹臨風的男子微微含笑:“信不信自然由你,不過眼下,我有一件事想託付給你,不知大慶兄弟,願不願意。”
小晚不明白,用目光詢問相公,凌朝風卻捏了捏她的手,讓她等一等。
大慶憂心忡忡地朝安靜的屋子望了一眼,輕輕握了拳頭,垂首道:“凌掌櫃,您說。”
凌朝風道:“我們希望素素能像從前一樣好起來,今天的事只當是一場噩夢,待她身體好了,自然要回凌霄客棧做工。從今往後,每日早晨請你送她一路到客棧,夜裡再順道把她接回來,我會給你買一頭騾子套一輛班車,你們用來代步。”
大慶眼中一亮,可迅速又暗下來,笑道:“凌掌櫃,您大抵是不知道村裡的事,我若是每天這樣接送素素姑娘,村裡人很快就會有閒話,我不能害了她。”
小晚說:“我知道,村子裡有些愛嘴碎的婆娘,可只要你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怕她們做什麼,她們最是欺軟怕硬的,你們不理睬不理會臊著她們,她們很快就閉嘴了。”
大慶抿了抿唇,一點頭:“只要素素姑娘不嫌棄,往後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凌朝風笑道:“自然,我們要和你算工錢。”
大慶忙說:“您已經給我準備騾子板車,工錢就不必了,我不過是順帶而已。”
凌朝風看了眼小晚,見她笑了高興了,心裡安慰不少,對大慶說:“你先收著吧,這樣素素也自在些。”
看著大慶往他自己家去,凌朝風在小晚耳畔說:“後面的事,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小晚傻乎乎地問:“什麼造化。”
見丈夫笑意深深,心中一個激靈明白過來,小晚卻是臉紅了:“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凌朝風拍拍她的腦袋:“不是我聰明,是你傻。”
小晚虎著臉,揚起粉拳:“你再說一遍?”
這麼一歡喜,小晚把剛才的心思給忘了,後來素素醒了,情緒穩定了好些,還勸他們早些回去。
大娘也說,村裡很安全,鄰里街坊的,叫一聲誰都出來了。別看這裡男人都出去打工了,便因如此,女人們都特別虎,不是誰都能輕易來撒野的。
凌朝風和小晚拗不過,也不願素素太緊張,便依了母女倆離去了。
陳大娘給素素餵了飯菜,說她送了些饅頭去大慶家裡,才知道村尾和這邊的光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