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風向她遞眼色,立時安了心,便跟著上去了。
不知樓下現在是什麼光景,似煙進了房,就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褥間嗚咽哭泣,小晚在身後輕聲問:“娘娘,您疼嗎,打疼了嗎,要緊嗎?”
剛才那一陣亂,皇后起碼被抽了十幾棍子,他哥哥下手又快又狠,看得小晚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怯怯地問著:“要是很疼,拿冷帕子敷一敷才好。”
“他打我,他打我……”衛似煙抽噎著,泣不成聲,“要是皇帝不來,他要打死我嗎,他還是不是我哥哥,衛騰飛這個混蛋……”
皇帝?小晚腦袋嗡的一下,她剛才就沒工夫去想,來的那位年輕人是誰。
只聽見咚的一聲,衛似煙抬起淚容,見小晚跌坐在了地上,衝著她呆呆地念:“是皇上,是皇上?”
平民百姓若得見天顏,能吹一輩子呢。
樓底下,衛騰飛與凌朝風已向新君行禮,項潤悠悠將客棧裡看了一圈,見樓梯下也站著兩個人。一位身形高大樣貌粗獷,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婦人眼眉裡帶著幾分說不出意味的驕傲,似乎得知他的身份,一點也不驚訝。
項潤反是淡淡一笑,沒有計較他們是否行禮,轉回來問凌朝風:“可以在這裡住幾天嗎?”
凌朝風從容應道:“客棧有上房,只怕怠慢皇上。”
項潤不以為然,但他隨行的大臣著急得不行,連聲勸阻:“皇上,這荒郊野外的,實在是住不得。不如您到黎州府,再不濟縣衙也……”
“衛將軍在此,你怕什麼?”項潤不屑地瞥他一眼,負手便要往樓上去,撂下話說,“有衛將軍在,哪裡都住得,朕累了,在這裡歇兩天再走。你派人告訴琴州,朕與皇后遲幾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