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著嘴說:“我怎麼不敢呀?反正……你才捨不得這樣對我。”
兩人嬉鬧玩笑著,便去找張嬸和彪叔,把許氏那一出忘得乾乾淨淨,吃過午飯在茶樓聽書,凌朝風覺得聽得怔怔出神的嬌妻的模樣,比說書人嘴裡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這會兒功夫,許氏帶著兒子女兒回到了青嶺村,一路上遇見村裡的人,明著暗著提她們母子被大女婿打的事,把她氣得幾乎瘋了、一回家就摔摔打打,孩子的哭聲傳出來,她則尖叫著:“我讓你哭,你個討債鬼。”
外頭聽著,像是打孩子,這在穆家不稀奇,從前她哪一回不是把繼女往死裡打,但這會兒王嬸推門進來勸,卻只見許氏拿著竹尺抽炕上的棉被,兒子女兒是嚇得不輕,可一下都沒打在他們身上。
王嬸撇撇嘴,上來勸:“大過節的,你何必呢,快喝口水消消氣。”一面對倆孩子說,“別哭了,去嬸子家裡拿月餅吃。”
兩個孩子哭著跑了,許氏氣得癱坐在炕上,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活這輩子,幾時像今天這樣丟人現眼,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讓她爹把這孽種送走。”
她哭哭啼啼的,王嬸勸了半天,說:“等你男人回來,讓他去說道理,她不把你放在眼裡,還不把親爹放在眼裡嗎?你彆著急,日子還長著呢,你就看小晚今天那穿金戴銀的模樣,客棧裡家底不知有多厚,受點委屈算什麼,將來若能從她身上撈一些,才是正經事。”
許氏冷哼:“怎麼拿,你看那凌朝風,模樣是不賴,可發起狠來,我真怕他一手就捏斷我們文保的脖子。”
說著,她又後怕地哭了幾聲:“我就這一個兒子,我嫁到這家來,到底圖什麼,哪一個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