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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裡的夥計,本是逗著小晚,給她指了相反的方向,幸好還有人揣著幾分良心,這會兒見小娘子的男人來了,還是這樣氣勢不凡的人,都紛紛躲進店裡去。

自然小晚不會拉著凌朝風去計較,倒是見嶽懷音站在路邊,想到人家方才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便對相公說:“這就是那天路過我們客棧的嶽老闆。”

凌朝風作揖自報名姓,懷音福身還禮,抬起秋水雙眸,入眼氣質非凡的男子,下巴星點鬍渣雖帶出幾分滄桑,若是收拾整齊,必是驚世俊美的面容。

年輕女子的心微微一顫,難道那日小翠趴在馬車裡說的英俊公子,就是他?

“嶽姑娘,下回路過我們客棧,請您再來喝杯茶。”小晚禮貌地說,說罷朝夫君甜甜一笑,“相公,我們回家吧,嬸子不見了我,一定著急了。”

他們並肩離去,男子的步履如風和小娘子的嬌憨笨拙,在晨曦裡漸行漸遠,街面上越來越熱鬧,各家店鋪都在準備開張,嶽懷音著實怔了片刻,隔壁店裡的夥計跑來問:“嶽老闆,您認得他們?”

嶽懷音頷首:“那日從碼頭來,去他們客棧坐了坐,是凌霄客棧的掌櫃和……他的夫人。”

那夥計大駭,張望了幾眼道:“那個男人就是凌朝風?”

懷音反問:“怎麼了?”

那夥計便絮絮叨叨告訴她凌霄客棧的傳說,而他們聽過不少凌朝風的故事,卻鮮有人真正見過這號人,他勸嶽老闆不要再進店門,以免損命傷財,直等他家店主喊人做事,才跑開了。

“小姐?”婢女小翠睡眼惺忪地跑出來,“小姐,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嶽懷音挽起臂上的披帛往店裡去,淡淡道:“有心事,睡不著。”

這邊廂,二山趕著馬車追來時,遇見了並肩走在路上的掌櫃和小晚,忙把他們帶上馬車。

坐上車,小晚才把裙子掀起來,露出纖細雪白的腿,除去那些舊傷疤,膝蓋上新蹭了一塊皮,她弱弱地看向夫君,被拍了一記額頭:“活該。”

話雖如此,凌朝風還是小心翼翼呵護,在她的傷口上吹了吹,小晚心裡甜甜的,膝蓋的疼痛讓她知道這不是在夢裡,她的丈夫回來了,老天沒要把凌朝風帶走。

“沒事了嗎,馮老闆怎麼沒回來?”小晚問。

“馮老闆打算直接在鎮上為他兄弟善後,我回客棧,便要安排馮三爺和幾個夥計去鎮上。”凌朝風不以為意地說,“已經沒事了,馮二爺醉酒糊塗,誤食了店裡的耗子藥。”

小晚記得張嬸誤會她看見耗子被嚇著,前日夜裡就灑了藥,隔天客人就來了,那馮二爺喝得酩酊大醉眾人有目共睹,若有人要殺他容易,但若真是他自己糊塗把耗子藥塞進嘴裡,也說的過來。

這裡頭的事,凌朝風會處置,小晚覺得自己不用多操心,只是她很介意一件事,弱聲地問:“相公,我們……店裡經常死人嗎?”

“害怕嗎?”凌朝風問。

“不是……”小晚搖頭,垂下眼簾道,“我怕自己命太硬,又害了你們……”

她的下巴被輕輕一捏,櫻桃似的小嘴兒嘟起來便說不出話,凌朝風帶著幾分怒色,嚴肅地說:“往後再提命太硬這種話,就要挨罰了。”

小晚唔了一聲,順勢就被相公抱進懷裡,背脊被輕輕撫摸,夫君好溫和地說:“你不認路,還自己跑出來,哪怕求張嬸彪叔帶你一起來也好,難道他們沒告訴你,我常常去衙門?”

“我怕嬸子嫌我煩,我沒纏著她問。”小晚囁嚅道,“店裡還有客人,他們可忙了。”

“你倒是體貼,可惜不聽話。”凌朝風說。

“我想見你,我怕他們打你,我怕你餓……”小晚後怕不已,抓著凌朝風的胳膊,“千萬千萬不能丟下我,好嗎?”

村裡人都說,小晚的親孃是個美麗又溫柔的女子,倘若當初沒死,好好地活到現在,小晚和她的姐姐,必然是最嬌慣的姑娘,可是親孃丟下她撒手人寰,她十幾年來受盡折磨。

“你要是丟下我,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你。”小晚目光定定地說,“若是生死相隔,我也隨你去。”

“大清早,胡說八道。”凌朝風內心有所震撼,無法想象前些日子還拼死抗婚的人,說出這番話,心思單純的人,看待人和事物十分簡單,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她認定了自己,就把心全交出來了。

凌朝風輕輕捧起她的臉頰,照著小嘴啄了一口,小娘子嬌然躲避,被捉回來,又深深吻下去,再鬆開,小娘子已然目光迷離,她是如此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