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再後來,母親被扶正,父親受皇帝器重升了官,她成為了體面尊貴的丞相夫人。
夜色深濃,府中十分安寧,往前可以看見爹孃的正院,往後是祖母的內院,他夾在中間,無奈極了。
然而眼下,二山卻沒心思要從畢府討回什麼,二月至今,就快兩個月了,凌霄客棧音訊全無。
連憶送來的信,言辭也越來越敷衍,每次都說安好,卻避重就輕,不回答他的疑問。
二山再也坐不住了,他的生命裡不僅僅是復仇,他的家在白沙鎮。
他已經打定主意,到月末若還得不到家裡的訊息,四月初便向學堂告假回鄉,原本這學也不是強迫人人都要念的,想來不會為難他。
四月初回去,不論如何也趕得上八月回來參加會試,如此不耽誤他求功名,也不耽誤他回家看一眼。
巧的是,隔天一早,他下樓吃過早飯,便要往學裡去,客棧裡來了幾個遠方的商客,連夜趕路十分疲倦,叫掌櫃的準備些吃的,就要去睡覺。
二山本是不管閒事的,自己吃了早飯就要走時,卻聽見那兩個商客說:“凌掌櫃真的沒了,我聽威武鏢局的人說,他們去弔唁,夫人將他們帶去後山,但只是個衣冠冢,好方便江湖兄弟上柱香,說是屍首已火化撒入江河。哎……凌掌櫃那麼義氣的一個人,我們跑碼頭生意的,都願意把貨物寄存在他那裡,從沒丟失過。”
“你說什麼?”二山直直地衝了過來,站在那兩人身後,一把拽過其中一個的衣襟,“你說什麼?誰死了?”
客棧裡的人,以為二山要與人打架,紛紛上來勸解,這次把話說清楚,那人說:“小哥你別激動,我們也是聽威武鏢局的人說,他們的分舵就在前面那條街,你自己去問問便是。”
二山的胸像是裂開了,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