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若回學裡,我也不知道我們的事會不會傳開,在京城是很難有什麼事能真正保密的,倘若同窗之間傳說這些事,對你我指指點點,我不在乎,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
二山淡淡一笑:“我未必回去,不回去,也能參加會試。”
畢振業道:“說的是,你不回去,三甲也是囊中之物。”
寒汐向連憶告辭,便要和哥哥走了,畢振業走到門前,回身道:“行業,你還活著,你還能回來,我們兄弟又能同窗唸書,我真的很高興。”
二山什麼也沒有說,連憶將他們送到客棧外,看著兄妹倆騎馬離去,才回樓上來。
“他們看起來,不像壞人。”連憶實話實說,“那位老太太,更是心疼你,他們好像都在期盼你能回家。二山,但是你恨他們,對不對?”
“他們的娘,毒死了我娘。”二山說出口。
連憶驚愕地看著他,顫顫地問:“真的?”
二山頷首:“用毒藥,一天一天,一點一點,慢慢毒死她,在別人看來,便像是重病不治。”
連憶的心幾乎跳出來,坐到二山身邊:“你怎麼知道,你那時候只有六歲啊?”
二山道:“我娘臨死前,大口大口地吐血,是她親口告訴我的。而我娘去世沒多久,一天早上,我醒來時,就被裝在了麻袋裡。身體不停地顛簸,像是在馬車上,後來馬車停了,我聽見有人說,殺了我不如帶到遠一些的地方去賣,還能再賺一筆銀子。是我命大,被那幾個人貪財,留下一條命,若不然,我早就跟隨我娘去了。”
“畢夫人這麼可以惡毒?”連憶聽得渾身發冷。
她家裡,從前那些小妾們也會和孃親鬥,也會互相鬥,可爭的不過是父親的寵愛和錢財,誰會拿人命開玩笑。
她的心又是一緊:“那你父親,知道嗎?”
二山看向她:“也許事先不知道,但事後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為了保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