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賭坊是敞開大門做生意的,哪怕是乞丐上門只要是來花錢的,他們也絕對不會拒之門外。
青衫少年搖搖頭,隨手丟出數枚籌碼放在賭檯上:“我是來兌換籌碼的!”
“嗯?”
莊家愣了愣,立刻拿起了籌碼進行驗看。
材質沒錯、份量也沒錯,表面上刻蝕的暗記也沒錯,手感更是沒有問題,五枚押注籌碼都是絕對的真貨。
但是押注的名額和賠率讓莊家不由吃了一驚。
一注百兩,押半刻時勝,賠率二十七!
五枚籌碼全部押正,五百兩銀子的賭注,如意賭坊要賠付出足足一萬三千五百兩銀子!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如意賭坊平常進出的銀兩都相當驚人,但是一下子賠出去一萬多,還真是很少見。
賭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因為莊家還記得這五枚籌碼是自己過手出去的,只不過當時押注的人顯然不是眼前這名少年。
他猶豫了起來。
兩名賭坊裡的護衛感到了異樣,立刻快步走到了莊家的身後,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站在賭檯前面的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見狀皺了皺眉頭,伸手在賭檯邊緣輕輕敲了敲,問道:“有問題?”
莊家立刻驚醒過來,堆起笑容說道:“問題是沒有問題,只是這五枚籌碼原先好像不是閣下買走的吧?”
如果是幾百幾千兩銀子,莊家根本不會管對方是誰,直接痛快兌付了。
但是上萬兩的賠付,難免讓他起了點心思。
當然出於謹慎,他試著先探探對方的底。
“五枚籌碼是我為少東家買的!”
他的話音剛落,守在青衫少年身後的魁梧大漢立刻沉聲說道:“什麼時候如意賭坊規矩改成看人不看籌了?”
這名魁梧大漢正是鐵翼,前天他遵照衛長風的意圖,在如意賭坊為後者下注五百兩銀子,押半刻時勝二十七倍賠率。
青衫少年當然是衛長風!
賭坊的規矩是看籌不看人,魁梧大漢的譏諷讓莊家不由老臉一紅。
他解釋道:“賭坊的規矩沒有改,只是貴客要賠付的賭注太大,所以……”
“所以什麼?”
另外一名白衣少年嗤笑道:“不要說你們如意賭坊拿不出這筆錢來,我不妨告訴你們,這位可是你們的財神爺,沒有他你們能贏走那麼多錢?”
莊家的臉色變了變,向青衫少年問道:“莫非……閣下姓衛?”
衛長風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居然是正主親來!
莊家的那點小心思頓時蕩然無存,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原來真是衛公子,小人有眼不識青莽山,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您是要現銀呢還是銀票?”
開賭坊的訊息往往是最靈通的,衛長風對郝雄的生死之戰,是如意賭坊近段時間最大的賭盤,兩人的情況賭坊都瞭解得清清楚楚。
衛長風在半刻時內擊殺郝雄,最大的贏家絕對是如意賭坊!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的衛長風已經是景雲武院的上院弟子。
有這個身份在,想黑吃掉這筆錢就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
“再加上我的也一起吧!”
白衣少年懶洋洋地丟了個錦袋上去:“給銀票,現銀誰拿得動啊?”
“嗯,我姓東方!”
這名白衣少年自然是東方凌天,他比衛長風有錢也更敢賭,方方面面都下了重注,現在正是過來收割戰利品的。
莊家解開錦袋,倒出了足足上百枚籌碼。
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這些籌碼全都是最大百兩面額,押的全是衛長風大盤贏!
雖然說大盤面的賠率並不高,但是賭注就有上萬兩了,需要賠付給對方的銀兩無疑也要遠遠超過賠給衛長風的。
莊家不由感到了牙疼得厲害。
上百枚的籌碼肯定是陸陸續續放出去的,白衣少年顯然對衛長風能夠贏得勝利非常自信,所以敢於下重注,生生地割走如意賭坊的大筆利潤。
但他沒有任何想法,因為對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姓東方!”
在景雲城裡,惹誰都不能惹東方家,如意賭坊雖然也有雄厚的背景,但真要是得罪了東方家,百分百混不下去。
所以在請示了幕後的老闆之後,如意賭坊方面還是老老實實地賠付了賭注。
懷揣著厚厚的銀票,衛長風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