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轉身欲走,花青瞳面癱著臉,隔著門板看著外面,道:“你不用去了,他們來了。”
少年一愣,就在這時,小屋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藍楓頓時大驚失色,而花青瞳則是淡淡抬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門外眾人。
而門外,金寒陽,烏神祝,還有藍家眾人都怔怔地看著小屋裡的女子。
花青瞳淡然而立,面癱著臉默默回視眾人,藍家眾人心想,莫非眼前的這個丫頭就是那位天珠境?她才多大?有十八歲沒?怎麼可能是天珠境?
藍家老祖藍破雲驚疑不定地看向了金寒陽。
金寒陽卻是看向了烏神祝。烏神祝卻是笑呵呵的一翻手,頓時一串草籠子和一個草房子就這麼出現在手中,“呵呵,姑娘,能再見到你,可真是緣份啊,昨天我是故意和你開玩笑的,今天我跟你賠罪,你看,這些草籠子和草房子夠不夠?”
花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情很冷漠。
烏神祝也不介意她的冷漠,兀自跑進來,將草籠子和草房子放在桌上,看著坑坑窪窪的桌面,他不由打量周圍,“不是吧,姑娘,你就住在這裡?”
花青瞳面癱著臉,看著他不說話。
“花姐姐?”藍楓不安地走到花青瞳身拉,拉住了她的衣袖。
花青瞳歪頭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沒事。”
“昨日是在下不好,故意與姑娘搶草籠子,還望姑娘大人大量,不與在下計較,在下其實並無惡意。”烏神祝拱手深深一禮。
花青瞳看了他一眼,默默掏出了一顆銀珠子遞給他,“草房子我買了。”花青瞳將那草房子收了起來。
烏神祝嘴角一抽,花青瞳道:“你們可以走了。”
“楓兒啊,這位姑娘是?”就在這時,藍破雲一臉慈祥地開口了。
藍楓神情淡漠地看了藍破雲一眼,默默拽緊了花青瞳的衣袖,看著這些人的嘴臉,他不僅沒有感受到絲毫親情,反而只覺得虛偽。反而是身邊的花姐姐,雖然冷漠,卻讓他十分依戀歡喜。
眼見藍楓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藍破雲的臉色頓時十分不好,就在這時,金寒陽說,“姑娘,在下金星城少主金寒陽,有請姑娘出門一敘,還請姑娘賞臉。”
花青瞳心知此事難免,遂應了下來。
在藍家人慾言又止的表情下,花青瞳帶著藍楓跟著金寒陽二人出了藍家。
藍破雲,藍梅橋及藍家一行人將花青瞳幾人送出藍家大門,藍破雲更是慈愛地叮囑藍楓說,“楓兒,早些回來啊。”
藍梅橋也威嚴道:“楓兒,你可別怪大伯對你嚴肅,大伯那也是為你好啊,唉,這些年是大伯疏於對你的照顧,是大伯不好,看看你住的那是什麼屋子,大伯一會兒就給你把你爹以前住的院子收拾出來……”
藍梅橋笑容僵硬,但他不得不如此,沒看見藍楓屋裡的那女子,是連金少主都極為恭敬的嗎?也許,她就是那位天珠境強者呢,天吶!
想到此,藍梅橋就不由心頭髮顫,藍楓是如何認識這樣的存在的?
直到花青瞳幾人走遠了,藍家眾人才一個個神情無比複雜凝重地返回藍家,而藍家大門外不遠處,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兒卻是探頭探腦地瞧著藍家人的反應,片刻,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幾轉,小身子麻溜地一扭,朝著城東頭跑去了,城東頭,那正是齊家所在的方位。
☆、190 咒毒
花青瞳帶著藍楓,跟著金寒陽二人來到了一家酒樓裡,二人要了一桌佳餚招待花青瞳,花青瞳卻是目光淡淡地看著二人,直接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她與這二人著實是不熟,但是這二人卻似乎對她十分熱情,很明顯,花青瞳知道這二人定是對她有所求。
金寒陽和烏神祝對視一眼,烏神祝忽然起身,雙手作揖,恭敬地對花青瞳彎腰一禮,“在下烏神祝,的確是有事相求於姑娘,事後祝必有重謝。”
花青瞳面癱著臉,眼中冷光乍現,“你我素未平生,你怎知我能幫你?”
烏神祝忙道:“姑娘莫要多想,實在是,姑娘身上的氣息讓祝斷定姑娘是一位天藥師,所以,祝才會想方設法接近姑娘,只是沒想到會惹得姑娘不快。”
“就算我是天藥師,也不一定能幫得了你啊,烏神公子莫非是身體不適?”花青瞳面癱道。
“祝也不與姑娘兜圈子,這就直說了,祝是中了毒,此毒頑固,祝也沒少求醫問藥,但普通天藥師都對祝所中之毒無可奈何,而祝不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