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裝水的用具,也不是什麼名貴花盆,而是花青瞳每日泡腳的木盆。
曇花蔫蔫地被泡在裡面,身上幾處花枝上,被布條綁住,緊緊地拴在了木盆上。
喵!活該!誰讓它幫助小丫頭討厭的人。
西門黑高冷地甩了甩的肥壯的尾巴。
今天金城大魔頭去參加冬獵虐待別的動物們去了,它終於自由了,西門黑身姿勢優雅地躺著瞳瞳小丫頭香香暖暖的床上,眯著貓瞳享受無比。
曇花濃綠的花枝已經有些枯黃,它僵硬地甩了甩其中一根枝葉,察覺自己的根鬚竟真的有些麻木的失去知覺,它就不禁一陣唏噓,壞丫頭的毒液,竟真的如此厲害。
從那日它幫了花風染之後,那壞丫頭就把它用毒液泡在了她的洗腳盆裡,還每日往裡注入最新鮮的天毒,幾日下來,饒是它,也頗為無奈。
但曇花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此處了,它開始沉思,它總覺得自己似乎乎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它的腦海中掠過一個個人的模樣,最終還是定格在花青瞳身上。
對了,上輩子!它只看了花風染的上輩子,那大帝血脈的上輩子呢?她身為大帝返祖血脈,其命格,與這個世界的運命之女無異,那她可否有上輩子?
曇花整株花枝都是狠狠一顫,它其中一朵花朵緩緩地綻出生機的光,然後盛開,花盤中,時空快速扭曲,前世的光影一幕幕閃過,花青瞳的,還有與花青瞳有關的人的,如花紫辰的,司玄的,西門家的,以及這片大陸的。
西門黑慵懶的貓瞳早已瞪的滾圓,它甚至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死狀……它竟被花風染生生剝皮而死。
西門黑一個激靈,身上的,尾巴上的,臉上的,幾乎是全身的黑毛都瘋狂地炸起,貓眼驚恐又狂怒。
“喵嗚!”待回神,它已一爪子拍向那花盤裡的景象,雙眼迸射出無比陰冷獸性的光芒,它從來不敢想象,自己曾那樣慘死過!
還有西門錄,還有老太婆,還有它親眼看著出生並長大的孩子們,西門清霜,西門無雙還有西門無瑕,以及花紫辰,還有西門府上上下下的幾百口人……他們慘死的模樣烙印在它的腦海,再也抹消不去。
啪嗒!那朵盛開的曇花脫離花枝,掉在地上,迅速枯萎,生機全無。
“怎、麼、可、能!”許久的靜默,曇花不可置信的低喃緩緩迴響,命運之女的命運,不該是那樣,若說花青瞳命運悲慘,那花紫辰呢?
他上輩子竟也那般窩囊憋屈,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太不合理了,太不正常了,依花紫辰的來歷,不論在任何時候,哪怕是天塌地陷,海水倒灌,世界毀滅,都該是轟轟烈烈的,而不該是那樣憋屈而死!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它與花風染結下契約之故?
對,極有可能是這樣,自己的身份,從某個方面來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化身,它與入世異星契約,兩相結合,改變的,又豈止是某些人的命運,恐還有整個世界的命運!
命運之女攜那般不堪的記憶重生迴歸,那她對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信任?她如今,還是命運之女嗎?思及花青瞳的兇殘,還有她靈魂中濃郁不散的怨氣魔障,曇花驚駭地發現,也許,她早已不再是命運之女,而是滅世之女!
而這一切,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無意造成。
再思及自己之前又犯渾幫了異星一次,曇花突然深覺,別說花青瞳讓它在她的洗腳盆裡泡毒液,便是讓它在她的馬桶裡泡毒液,都是輕的。
西門黑尖利的貓爪刮撓地板的刺耳聲音將它喚醒,黑貓血紅的雙眼裡獸性的殺意蔓延不絕,曇花沉默一瞬,花枝再度萎靡不少。
“大黑貓,這裡面有許多隱情,做為這片大陸的第一株天禮,就連大帝都要恭稱我一聲大神,這片大陸的過去,現在,甚至未來,理應不該偏離我的視角這麼多。
但現在,顯然不是這樣的,我被那不知名的存在欺騙了,並且被欺騙了這麼久,並且,連我也深陷這其中,這裡面,定然還有更深的玄機,大黑貓,我得扭轉乾坤。”
曇花聲音萎靡。
西門黑赤紅的雙眼滿是殺意地盯著它,曇花打起了精神,繼續道:“可是我若扭轉乾坤,或許就再難甦醒,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我恐無法再插手,可我若不去扭轉那乾坤,命運之女必將化身滅世魔星,等待這片大陸的,恐怕會是更加難以想象的毀滅……
暗中算計這一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