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道:“老鴇,給她贖身,需要多少?”
老鴇臉色一變,“爺,婉兒可是這醉月樓的頭牌,為了培養她……”
“開價!”
裴海青猛然瞪大雙眼盯著花正義發呆,沒想到啊沒想到,正義候竟有如此魄力,現在誰不知道西門家不能惹,他還敢這麼做,這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老鴇一陣遲疑,眼睛子急轉,獅子大開口,“爺,要給婉兒贖身,最起碼也得這個價!”老鴇伸出雙手,裡外翻了幾翻。
花正義蹙眉,甩手便是一沓厚厚的金票甩了出去。
老鴇看著那沓金票,眼珠子頓地發直,他一張一張地數去,總共有一百張,每張都有一百兩的數額,這可是金票啊,不是銀票!
雖然就此放過了婉兒這個頭牌有些可惜,但她將來也不一定就值這個價,所以,老鴇一狠心還是點頭了。
她回頭笑眯眯地看著微垂著頭,一幅溫順嬌柔模樣的女子,和藹地說:“婉兒啊,媽媽頭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個有福的,這不,第一次就遇到了貴人,以後你可得好好侍候恩主,別辜負了他對你的寵愛,記住了嗎?”
“是,媽媽,婉兒記住了。”她開口,聲音嬌柔,竟連聲音都和崔氏一模一樣,花正義瞳孔微縮,接過老鴇送來的崔清婉的賣身契。
“婉兒,快,你已經是這位爺的人了,還不快上前見過恩主?”老鴇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兒,將厚厚的金票揣進懷裡,又將崔清婉推上前,這才扭腰擺臀地轉身離開了。
“婉兒見過爺。”崔清婉上前,盈盈跪地行禮,盡顯柔順卑微之態,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將她憐惜疼愛進骨子裡。
花正義垂首,眼神冷戾地盯著她的頭頂審視,片刻,他才冷冷道:“起來吧。”
“婉兒多謝爺。”崔清婉起身,羞赧地打量了花正義一眼,只覺得他氣度不凡,渾身上下都透著尊貴與高不可攀的氣勢,這樣的男人,成功,英俊,尊貴,崔清婉默默緋紅了雙頰,心臟怦怦跳的飛快。
她忍不住抬頭悄悄地偷看花正義,看到他威嚴的俊臉,又忍不住臉熱心跳地低下頭去,一想到今後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唇角不免就露出一絲羞赧的笑意。
“正義候,莫不是忘了我們今日的目的?”元境這時開口提醒,他今天也著實開了眼界,本以為裴海青出十萬兩買個女子的初夜已經是瘋狂,沒想到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竟更加瘋狂,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因此,元境的臉色不是太好,十二秋使的父親,這也太不靠譜了。
花正義自然是沒忘此次的目的,看到元境不怎麼好的臉色,心中也頗覺冤枉,若真要論起來,這事還得怨他夫人,怎麼也怨不到他頭上啊,而且,他家那朵大蘑菇若是看到崔清婉,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呢!
花正義頭疼地揉揉眉心,道:“元大人,事情我自然沒有忘,只是眼下另有要事……”
“要事?”元境挑眉,一時無語,就在這時,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花正義等人以為是老鴇又來了,卻沒想到,進來的是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體形精瘦,一身的氣勢卻十分陰冷,花正義,裴海青,元境三人皆看著這中年男子眼露精光。
“這不是紅天部落的首領嗎?不知紅天首領緣何在此?”花正義抬頭,漫不經心地開口。
紅天首領也是一愣,他原是想看看這出高價買走花魁初夜是個什麼人,但沒想到,竟是朝陽國的正義候,而那紫衫老者他也有印象,竟是永珍宮分殿的主事者,元境。
紅天首領的臉色微微一變,暗怪自己沒仔細打聽就闖了進來,此時不禁感到進退兩難,退吧,他覺得的傷了臉面,不退吧,又實在是不願得罪這三人。
“原是朝陽國正義候在此,本首領失敬了。”陳谷刀淡淡點頭,面色僵硬。
“紅天首領還未回答本候,你為何在此?”花正義盯住他,冷聲追問。
陳谷刀本想淡化此事,就此揭過,卻不想花正義如此咄咄逼人,眼神也不禁寒了寒,露出一絲殺機,花正義面色冷肅威嚴,“紅天首領,你乃部落首領,突然出現在我朝陽國,難道本候不該問嗎?”
該。卻也不該。
“正義候,本首領來朝陽,自然是為了散心遊歷而來,你何至於非要問個分明?”陳谷刀冷下了臉色,不悅道。
“本候當然要問個分明,最近我朝陽國命雜頻出,所殺之人皆將矛頭指向花青瞳,而你又追殺過花青瞳,與她頗有嫌隙,本候不得不懷疑,你才是真正的兇手,你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