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我準備離開這裡。”
周興一直在馬家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聞言唬了一跳,“夫人是說要離開侯爺?”
“對,興伯,我手裡有侯爺寫的休書,這件事侯府的人不知道,我打算把書香送新北鎮,然後把子初送到毓秀山我師傅那裡,我就離開北安州,從此不再回來。”
周興跟常安很意外,周興重重地嘆息一聲,“夫人,你嬤嬤活著的時候,就怕你有這一天,幸好她人沒了,如果還在的話,不知道要怎樣傷心難過。”
魏昭低下頭,“我讓嬤嬤失望了。”
“哎!夫人,緣盡了,也怨不得夫人,不知夫人要去哪裡?”周興問。
“西南信王封地,我師傅讓我去哪裡。”
周興神情有些微異樣,不似方才情緒低落,當即道:“好,夫人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別改主意了。”
魏昭看看周興,她去了離北安州最遠的地方,興伯是支援的,她不及多想,一會容氏來,她趕緊說正事,“我走後,告訴燕侯我去信王封地,以免燕侯找你們麻煩,馬家窯剛開,收益也不錯,興伯你跟常安留在馬家窯,我到南邊後,考察一下有沒有商機,我們老早就有打算把生意開到南邊,我走了,相信燕侯不能找你們麻煩。”
“西南路途遙遠,不然叫常安跟在夫人身邊,這裡的事老奴能應付。”
周興惦記魏昭路上的安全。
“興伯,你年紀大了,留常安在跟前,做個幫手,我準備帶一個丫鬟,田華如果願意跟我走,我帶田華去,還是那句話,人少不引人注意,人多反而招搖,興伯你放心,我出門還是扮成男子,這樣一路省了不少麻煩。”
周興還有些不放心,“夫人身邊就兩個人,少了點。”
“興伯,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從前出去都是帶著萱草和常安。”
“這倒也是,夫人從未出過岔子。”
道遠,中途很可能發生意外情況,魏昭是不怕的,有的黑店圖財害命,下黑手,若論用毒,他們在魏昭面前班門弄斧。
“興伯,我走後,以前怎麼幹,還怎麼幹,遇到什麼問題,興伯你做主。”
“謝夫人信任奴才。”
“興伯,你注意身體。”魏昭又囑咐常安,“跑腿的事,你勤快點,照顧興伯。”
常安道;“夫人放心,奴才一定照顧好興伯。”
魏昭瞥見窗外,容氏扶著一個丫鬟進了東院,對二人說;“就這些了,等我在南邊安穩了,我給你們稍信,等我們的生意擴大到南邊,我們經常能見面。”
“夫人保重!”
二人告辭。
四夫人容氏一進門便說;“聽說二嫂找我,我一刻不敢耽擱,緊著過來了?”
魏昭拉著她坐下,“也沒要緊的事,就是想你你說說話。”
對五妹說;“你去燒水沏茶。”
五妹一出屋,魏昭小聲問;“弟妹跟四弟現在感情如何?”
容氏低頭,心裡不自在,“二嫂,實不相瞞,自從慕容蕙搬離徐家後,四爺現在對我視同外人一樣,心裡記恨我,好像他跟心上人分開,全是我的錯,我一無是處,心思歹毒。”
不喜歡的人,看什麼都不好,其實容氏性格好,善良賢淑。
喜歡的人,明知道有缺點,願意包容,大概徐曜以為足夠包容自己,把他認為珍貴的給自己,自己還不知足,兩人對事情的認知南轅北轍。
魏昭總覺得慕容蕙存心不良,提醒容氏,“我昨日出門,看見四弟跟慕容蕙在一起。”
“還沒忘情,人都搬出去了,四爺還不死心。”容氏酸溜溜地說。
“弟妹,你還是注意一下四弟的行動,我怕像上次一樣。”
“二嫂,我知道了,徐詢跟慕容蕙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是他妻子,有權過問,徐詢要納妾我沒說的,可是跟慕容蕙不明不白的算什麼,養外宅。”
容氏也能說出硬氣話,不一味的委曲求全。
侯府的事處理完,魏昭告別徐家人,帶著步子初、書香乘坐一輛馬車,後一輛坐著馬車杏雨、玉花、五妹三個丫鬟。
這一回缺了徐玉嫣,她不能把徐玉嫣帶上,如果讓徐玉嫣察覺,人家畢竟是兄妹,她脫身困難。
馬車啟動,魏昭回頭看見婆母徐老夫人,徐玉嫣、趙氏、容氏,一群人站在二門裡,魏昭的手伸出窗外,朝她們招手,一想再也不回來了,心裡徒然生出難過和不捨。
馬車駛出府門,兩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