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指著說;“夫人你看,萱草也在裡面看熱鬧。”
“萱草這丫頭是個好湊熱鬧的人。”魏昭此刻忘了,自己跟書香也趴在窗戶上瞧熱鬧。
獨幽和香茗吵著,兩人動起手,書香小聲說:“夫人快看,打起來了。”
香茗脾氣大,先動手打獨幽一耳光,獨幽也不示弱,兩人互相揪頭髮,魏昭看見萱草站一旁看,卻不動手拉架,芙蓉假模假式的拉架,幾個小丫鬟平常被幾個大丫鬟教訓,呼來喝去的,不敢拉架,勸二人,這二人氣頭上哪裡肯聽。
一個婆子年長心眼多,飛跑朝上房來了,魏昭和書香趕緊縮回頭,魏昭說;“你到門口把那個婆子攔住,誰管這等閒事。”
書香趕緊走到門口,婆子跑上臺階,看見書香出來,手指著西廂房方向,“書香姑娘,看那邊打起來了,快回夫人。”
書香假意看看,“夫人出門回來累了,正睡覺,不能打擾,你去跟她們說讓她們別打了。”
婆子一拍大腿,“我說那管用,這兩位姐姐脾氣大,誰說得了。”
婆子無奈自己去勸架,勸架沒人聽。
書香回到屋裡,看夫人又趴在窗臺看,忍俊不住笑得前仰後合,一房主母看丫鬟打架,魏昭託著腮說;“書香,你說她二人誰能贏?”
書香趴過去看看當下形勢,“奴婢說香茗贏,獨幽現在有點招架不住了,夫人不出面管,怕她們倆打壞了。”
“這幾個大丫鬟平常支嘴,幹過什麼體力活,都支使小丫鬟們慣了,能有多少力氣,無非是抓破臉,這倆丫鬟心懷鬼胎,爭寵上位,讓她們打去吧!男人三妻四妾,後宅多熱鬧,咱們還有戲看。”
“侯爺好像不是好色之人,沒提納妾。”書香作為一個丫鬟,當然希望自家小姐和姑爺好。
“現在沒提,他也沒說以後不納妾。”
書香剛想說話,魏昭把手指橫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繼續看熱鬧。
這功夫香茗和獨幽兩個人互相扯著對方頭髮,手騰不出來,用腳踢,眼看獨幽落了下風,被香茗壓制得抬不起頭,招架不住之時,突然,聽見不知那個小丫鬟一聲喊:“侯爺回來了。”
徐曜從院外走了進來,二人嚇得立刻鬆了手。
魏昭和書香悄悄縮回頭。
徐曜大步走進院子,看見西廂房圍著一群丫鬟,不由走了過去,肅色問;“你們在做什麼?”
眾人讓開一條路,徐曜看見低頭站著的獨幽和香茗,兩人俱披頭散髮,獨幽臉上被抓了幾條血道子,獨幽手裡攥著香茗的一綹頭髮,香茗白皙的脖子上一道手指甲的劃痕。
大家感受到侯爺深眸中射出冰冷的光,都打了個寒顫,徐曜沉聲問:“說怎麼回事?”
芙蓉膽怯地說:“獨幽和香茗兩人鬧彆扭。”
獨幽和香茗嚇得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叩頭說:“侯爺恕罪,奴婢知錯了,饒了奴婢吧!”
芙蓉巴不得二人被攆出去,沒人跟她爭了,面上做做樣子,跟著跪下,“侯爺,看在她二人平常侍候侯爺盡心的份上,饒了她們吧!”
徐曜冷眼看二人,爭風吃醋,面沉如水,“到二門一人領十板子,以後再犯決不輕饒。”
兩人這時候清醒了,方才氣頭上喪失理智,急忙叩頭,“謝侯爺開恩。”
徐曜大步朝上房走去,邁步進堂屋,屋裡肅靜,沒有一點動靜,書香從東間走出來,徐曜問;“夫人呢?”
“夫人睡了。”
書香說謊不敢看侯爺像鷹一樣銳利洞穿一切的雙眼。
徐曜掀門簾一看,窗戶開著,魏昭躺在炕上睡著了,徐曜走到炕沿邊,俯身細看,魏昭剛沐浴出來,烏黑油亮的秀髮披散在枕上,雪白小臉透著胭脂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兩下,紅唇微張,吐氣如蘭。
徐曜欺身低頭輕啄上那微涼的紅唇,溫柔的摩挲,輕柔吮吸,一手撩起她的頭髮,輾轉流連,吻深入。
魏昭本來想繼續裝下去,呼吸不暢,不得不睜開眼睛,徐曜這才往後撤,“不裝睡了?熱鬧看夠了嗎?你看你還像當主母的樣子嗎?”
魏昭被人揭穿了,訕訕地要坐起來,徐曜在上方不容她起身,居高臨下,黝黑的眸深不可測,“明日圓房”
說完,直起身體。
魏昭嚇了一跳,他丫鬟打架,這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委委屈屈,“侯爺,我那個還沒……。”
“我已經給你七日的時間,你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