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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為例。”

然後鬆開手,魏昭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雙手撐住身後桌子,才不至於滑倒。

萱草看見姑娘從房間裡出來,緊走跟在姑娘身後,不敢問,主僕二人走出酒樓,魏昭駐足,抬起頭,秋日晴空,幾縷似煙一樣的白雲飄過,緩步淡定地朝停在街口馬車走去。

同禧堂

魏老太太手裡拿著侯府退妾書,一臉怒容,朝著三爺魏廉,“蠢貨,萱丫頭糊塗,我本來指望她姊妹二人互相扶持,真是丫鬟養的,爛泥扶不上牆,險些壞了昭丫頭的婚事。”

魏廉氣惱地說:“薛貴這個混賬,枉我信任重用他,竟然幹出這種事來,兒子打了他三十板子,攆出魏府,不是顧忌魏家的名聲,送官府查辦。”

魏老太太氣未消,“那個薛氏送去尼姑庵,以後永遠不許接回魏家。”

“是,母親,兒子照辦。”

魏廉也深恨薛氏兄妹。

魏老太太對身邊的丫鬟說:“把三姑娘找來。”

薛貴捱了打,攆出薛府,魏萱已得了信,在房中急得團團亂轉,聽說祖母找,嚇得六神無主,薛姨娘已經叫丫鬟稍信,說罪名她已經替她頂下來,囑咐魏萱咬死跟自己沒關係。

魏萱走到同禧堂門口,膽怯硬著頭皮走進去,看一眼屋裡父親和祖母,心虛地規規矩矩走上前,“祖母喚孫女。”

魏老太太把退妾書扔在她腳下,“你看看,你這是損人不利己。”

魏萱蹲下,拾起地上的紙張,一看,臉色大變,咕咚一聲跪下,“祖母,為什麼燕侯把我退了,而不是四妹,明明是四妹不檢點,私會外男……”

“住口。”

魏老太太怒喝,“你想壞了你妹妹的婚事,我魏家怎麼生出你這樣惡毒之人,壞了你妹妹的婚事,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嫁不成燕侯,你就能坐上侯夫人位置,我當初高看了你,以為你明白事理,沒想到連自己妹妹你也害,薛姨娘那個賤人,帶壞了你。”

魏老太太數落魏萱。

魏萱說話不過腦子,衝動之下早忘了薛姨娘交代的話,跪直了,拼個魚死網破,“祖母,孫女有什麼錯,錯的是魏昭,魏昭在榆縣不跟男人勾搭,就算是舅舅找到孔公子,他能跟來嗎?”

“孽障,休要渾說。”魏廉見她說得實在不堪,出言呵斥。

魏老太太直搖頭,“你以為燕侯跟你一樣是糊塗蟲,你太小瞧你四妹了,我問你,她犯錯,為何你被退親而不是她?你以為她為何去赴孔公子之約,你中人圈套尚且不知,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魏萱傻了。

魏老太太擺擺手,“去,自己跪佛堂。”

次日,魏廉叫人把薛姨娘送到尼姑庵。

入冬,下了頭一場雪,魏昭叫廚房送來一個暖鍋子,要了些新鮮的牛羊肉,青菜,下到鍋子裡,主僕三個人圍著一張炕桌吃。

桂嬤嬤家去回來,進門看東間屋裡一團白霧,魏昭和書香、萱草趕緊起來,“媽媽上炕一起吃。”

桂嬤嬤數落書香和萱草,“你們兩個小蹄子,跟主子姑娘一個桌上吃飯,越發沒規矩了。”

魏昭趕緊笑說;“是我讓她們一起吃,吃鍋子人多熱鬧,我一個人吃怪沒意思的。”

桂嬤嬤方不說什麼了,“姑娘,常安回來了。”

萱草不等姑娘吩咐,穿鞋下地,“奴婢去叫常安過來。”

一會,常安棉衣上披著一層薄薄的雪花進門,魏昭第一句話就問:“舅父舅母知道我的婚事怎麼說?”

常安據實說了,“嚴將軍聽說姑娘要嫁入侯府,一個字也沒說,嚴夫人倒是說姑娘定親是好事,姑娘有了婆家,他們也可以放心了。”

魏昭咬唇,舅父什麼都沒說,看來不太贊同她的婚事,當年魏嚴兩家翻臉,老死不相往來,她的婚事,舅父沒什麼資格說話。

魏昭看常安肩頭的雪化了,棉衣潮溼,關切地問;“還沒吃晚膳吧?”

“還沒吃,奴才急著來回姑娘。”

魏昭叫萱草把肉菜拿些給常安,另外朝廚房要一個鍋子,常安下去吃飯。

雪後,天氣越來越冷了。

西暖閣裡,魏昭跟書香坐在南炕上,做針線,按照民間風俗,剛過門的新娘子要為婆婆做一雙鞋子,當然老侯爺夫人不能真穿她做的鞋子,這也是考一考新娘子的女紅。

魏昭極少動針線,女紅馬馬虎虎,書香繡鞋面,魏昭只在不起眼的地方補上兩針,魏昭把繡花針插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