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廉,收回決定,被魏昭攔住,“媽媽何必多此一舉,他既然不想我留在魏府,我也不喜這個家。”
“奴婢陪姑娘去。”桂嬤嬤說。
“我只是去小住,媽媽留下看家,我帶書香和萱草去。”
寺廟裡清苦,桂嬤嬤年紀大了,魏昭不願意她跟著受罪,況天漸漸冷了,桂嬤嬤老寒腿,郊外風硬,不比城裡。
當晚,桂嬤嬤給姑娘收拾東西,一再囑咐書香和萱草照顧好小姐。
次日一早,管家寬仁恭敬地站在門口,“四姑娘,車已備好,現在動身,出城還有七八里地。”
明間門開了,魏昭走出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書香和萱草,一人手裡提著一個包袱,魏昭問管家寬仁,“父親安排我去那間寺院?”
“青山寺。”
寬仁以為她不知道,補充一句,“道遠點,好在地方不偏僻,路也好走。”
遠遠地把她打發了,明明萱陽有寺廟、道觀、尼姑庵,偏偏送她去城外,還怕她偷跑回來不成。
父親厭惡生母,連帶對她也討厭。
出門還是興伯和常安跟著。
萱陽城外,一輛馬車沿著官道朝北行駛,還是來時的那條路,一進城一出城,相隔不到二月。
時已進深秋,官道兩旁田野枯黃,悽清蕭瑟。
快中午時分,太陽昇溫,天氣暖和少許,前方岔路一過,就看見青山寺,青山寺,她來時遇雨,曾經避雨的寺院,
寺院主事了空還記得她,很是客氣,“姑娘幸會,後殿偏殿的淨室,姑娘待過,房屋正好空著,老衲已經派人打掃乾淨,姑娘請。”
父親魏廉先派人過來,知會寺院裡。
“叨擾了。”
故地重來,倒不陌生。
安頓在偏殿後院,三間正房,常有女眷在此靜修。
黃昏時,小和尚淨雲送來齋飯,淨雲看見她們很高興,“施主,飯菜不夠,我再去盛。”
“夠了。”魏昭主僕三人一處用飯,興伯和常安還是跟寺院僧侶一塊到僧堂用膳。
“施主這次要住多久?”淨雲問。
“不知道。”
住多久,要看她繼母的病什麼時候痊癒。
三間淨室,一間做了客堂,魏昭和書香跟萱草睡一間。
寺院的四周是山林,夜晚極靜,魏昭思忖繼母朱氏跟顧婆子一唱一和,顯然事先設計好,逼她住到寺院裡,她不應聲,朱氏張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