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許久,門口風大,快些回內院吧。”
尋常的女眷賓客都在內院,自是不必送到這大門外來。
但陸思瓊剛攙著表姐出來,一步一步,便是交到了喜娘手中,步伐還是跟著過來了。
舅母們因著還要招待客人已退了回去,現四下一看,唯有一些外院吃酒的男客,意識到不妥,忙低頭應聲,“多謝表哥提醒。”
周希禮護在她身邊,“我陪妹妹回去。”
她原是想推拒,一時卻沒理由。
周希禮已先提了足,“表妹請。”
原是極好關係的表兄妹,可自打陸思瓊那次無意在朝華樓聽到那番話,得知了眼前人的情意後,相處起來便再難自然,也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對方。
周希禮亦似曉得她的心思,彼此心照不宣,從未有過逾矩。
他一路將她送進垂花門,隨手招了丫鬟讓她陪著表姑娘,又對陸思瓊道:“今兒府中人多,妹妹還是早些回席面吧。”
陸思瓊再次福身謝過:“我知道了。”
周希禮看著她的身影走遠,才舉步回去。
然陸思瓊剛踏上偏徑,就碰見滿臉不可思議的陸思瑾。
後者兩手發顫,像受了極大的打擊,雙眼炯炯的盯著她問:“二姐,剛剛那位,可是週三少爺?”(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八章 木已成舟
見她大驚失色,陸思瓊語聲如常:“四妹妹真真極好的規矩,公然打聽起這些?好在我是你家姐,否則傳出去沒得辱了陸家的名聲。”
陸思瑾聽後,也顧不得這話中的嘲諷,只近前兩步又問道:“二姐只說是不是便可。”
“你如今是越發識體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問東問西。”
陸思瓊不答反道:“不在席面上陪著母親祖母,來這作甚?他是與不是,皆與你無關,左右秦家都已備好了聘禮,只等後日就登門了。”
這是在提醒她。
朝秦暮楚,總不是女子所為。
終究是不想看陸思瑾做出那等髒汙事來,畢竟德安侯府養育了她一場,眼前人縱有再多不是,也都是父親的女兒。
陸家對她有恩,若非逼不得已,陸思瓊亦不希望她與那李三公子真有什麼牽扯。
陸思瑾則渾似沒聽見一般,眼神凝滯著垂花門的入口。
身旁腳步聲響起,她默了默,提足跟上。
國公府喜宴散卻,陸思瓊隨家人回到陸府。
她依舊沉浸在表姐出嫁的氣氛裡,想著她之後在敬王府的日子,又想起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羅世子,一顆心總懸著不定。
靈表姐最受不得約束,更別說隱忍委屈,她如今端著大家閨秀的賢良溫順,陌生得都不似她了。
想著想著,又聯想到了自己身上。
她與他的婚期定在明年七月。
女子出閣後的生活……
她這邊閨心大動,憧憬著未來的日子,蘭閣裡卻是個不平夜。
南霜跪得直直的,同位上的人磕頭解釋:“姑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騙您,您今兒也看到了,週三少爺的身段與李公子相近,那日亭中那麼多人,奴婢也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你就敢把人給我指出來了?”
陸思瑾怒氣大增,“我這麼信任你,你竟!”她指著對方。驟然拂袖將茶盞揮落。心中著實氣憤。
“奴婢也沒想到的,姑娘同那位李公子往來了這麼久,他又自稱府中行三。誰曉得會有這樣巧的事。”
“合著這還是我的錯了?!”
陸思瑾眼眸瞪得極大,想起過去那人與自己的諸多親近,只覺得後悔不已。
敢情,她那麼賣力討好的人。還是個身份不明的!
後者連忙告罪,“奴婢不敢。”
南霜觀著主子神色。出口小聲道:“姑娘您不必太過懊惱,奴婢想著那位李公子既然能和週三少爺等人一行,身份家世也必定差不到哪去的。”
“家世不差又如何?我是想利用週三少爺來對付二姐的,旁人怎麼代替的了?”
她說著一拍案几坐下。“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想了想,再添道:“明日,你出府打聽打聽。他到底是誰。”
南霜縱然心中已有明數,可此刻只能裝作不知。恭敬的應了話:“請姑娘放心,這事奴婢一定辦好,不出兩日便將那位李公子的身份告知您。”
陸思瑾這才稍稍消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