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看出有何過人之處,使得郡主都插手起我甄府上的家事來了。”
話尾處,惱意漸顯。
“瓊姐兒是我外甥女,自然是我這心裡的稀奇人物。”
沐恩郡主從容大方,臉上笑意不減,正視了秦夫人目光繼續道:“這就好比秦夫人您是甄老夫人的親閨女,自然比我這五妹妹要得臉。
否則若在旁家,我還真沒見過出嫁的小姑子來問罪孃家長嫂的事兒。”
“你……”
秦夫人妙目一睜,嘴邊反擊的話卻沒道出來,只側首望向丈夫,輕輕拽了拽他衣袖,柔聲喚道:“老爺。”
秦相目不斜視,似若未覺,問起面前少女:“你是陸家的姑娘?”
陸思瓊微愣,舅母跟外祖母都教導過她,秦夫人雖然氣盛,可她的話,自己身為閨閣之女不能接,亦不要往心裡去,只當沒聽見便成。
是以,哪怕方才秦甄氏在針對自己,然這等場合,她亦不便開口。
卻不料秦相會注意到她,抬眸只覺對方眸光深邃,情緒難明。
旁邊沐恩郡主往前兩步,似要將她掩在身後,同秦沐誠笑著回道:“我家外甥女養在深閨,沒見過大場面,見了相爺難免緊張無措,還請不要見怪。”
甄夫人見狀,忙扯開話題:“姑太太與姑老爺是來瞧母親的吧?我帶你們過去。”
“這就麻煩嫂嫂了。”
丈夫當場,秦夫人很是得體。
然發覺身邊人仍注意著那位陸姑娘,不由心下酸楚,壓了惱意婉轉聲言:“老爺,您許久未曾過府,母親惦記著您呢。”
秦相微微頷首,收了視線,任由嬌。妻挽著。
剛抬腳,留意到沐恩郡主兩人似不欲同行,復又開口:“陸姑娘既是給老夫人診治了病情,也請一同過去,好與御醫說說。”
甄夫人這方知曉,原來秦家又請了御醫上府。
“可不是?你雖然我大嫂的外甥女,卻終究不是專業的大夫。我這也並非質疑,只是想著多個人診治,穩妥些不是?”秦夫人附和。
沐恩郡主見推託不掉,只好應允。
御醫早來給甄老夫人診了脈,見眾人進屋,逐一行禮後手持藥方,問道:“甄夫人,不知這藥方出自誰手?”
“是我這外甥女寫的,可是有何不妥?”
甄夫人回了話,心中亦有所不安。
秦夫人隨即追問:“廖御醫,你是太醫院的能手,這方子若有不對可要直說,否則耽誤了我母親身子,可別怪本夫人追究於你。”
恢復了她慣有的氣勢,說完像是才意識到丈夫亦在,又幹咳了幾聲放緩語調,不自然的添道:“廖御醫你資歷淵博,我信得過你。”
“秦夫人謬讚了。”
廖御醫面色如常,只側身望向陸思瓊,皺眉好奇道:“陸姑娘,恕老夫斗膽問一句,你是怎麼想到這味活絡效靈丹的?”
“書中有記,此藥可緩心腹疼痛、內外瘡傷,一切臟腑積聚,經絡湮淤。”她解釋。
廖御醫卻重複問話:“老夫問的是,你如何會想到它?”
對上眾人迷茫的目光,又說道:“活絡效靈丹,古書中並無記載。這是前太醫院院判袁懷的獨門秘方,是為治先太后鳳體違和特意研製,配藥及劑量都是經過多次嘗試方才得出。
當年袁家冤案,獲罪後太醫院中有關袁院判的所有皆被銷燬。老夫在太醫院任職多年,亦未找到這方。陸姑娘,請問你是從何得知?”
前太醫院院判袁懷本是濟世名醫,被召進宮為先太后治病,因功而身居高位,顯赫一時。
後遭人誣陷,袁家獲罪,冤案多載,袁家只留一脈。
被當年尚還是貴妃的周太后接進宮做了醫女,可那位袁醫女,早在十多年前就……
眾人面覷,探究的目光紛紛投向陸思瓊。
德安侯府的姑娘,怎會有袁家的秘方?
甄夫人早前是聽沐恩郡主說過的,道瓊姐兒醫承袁家人。
聯想到過往孃家為治這外甥女體弱之症尋訪名醫,後去了位年輕師姑,再聯想到當年那名醫女的年紀,她頓時明瞭。
怪不得周家平時對外都保密那位妙仁師姑的事情。
她心裡驚然,謎團愈多,只好望向沐恩郡主。
後者不慌不急,見眾人如此,坦然開口:“當年袁院判治先太后用的活絡效靈丹,我裕親王府也有。當年母妃犯疾,我父王為解母妃之痛,請名醫取藥研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