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了進來。
陸思瓊眼也不眨,“帶出去。”
“是。”
竹昔彎身去拉南霜胳膊,後者這才信了主子的話是真,趕忙掙扎著去抱陸思瓊的腿,前趴著身子淚流不止:“姑娘,奴婢真的沒有背叛您,求您繞過奴婢。”
她現在信,出去了一旦開打,打死她的可能性都有。
再說,那種棍子,又是小廝下手,自己哪裡受得了?
像她這種連粗活都沒怎麼做過的人,平時嬌園裡伙食又好,說來也是養得身嬌肉貴,南霜根本不敢想象被毒打的場面。
“鬆開!”
陸思瓊嫌棄的動了動腳,見其仍然不放,不悅再道:“再不鬆手,是要請人進來?
南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把四姑娘與你之間的事老老實實的交代,要麼現在就帶出去。
時辰不早了,要知道我沒多少耐性。”
“奴婢說,奴婢都說。”聽完這句話,南霜毫不猶豫的抓住了最後一絲生機。
惜命的人,誰會真跟自己過不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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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問話
南霜心眼多,頗為勢力。
以往每每見陸思瑾來嬌園,都是冷言冷語,素不曾說過半句真心好話。
歸其原因,不過是由於她為庶出,在侯府地位不高,生母乃姨娘,無財無勢。
南霜心知從對方身上得不到好處,自然就免了那番奉承功夫。
要說陸思瑾是拿什麼收攏了她,亦不稀奇,不過是些金銀財物。
陸思瓊知道庶妹屋裡不乏珍品貴資,雖說不知是從何得來,但多數來路不正。
思及聽雪曾幾次出入二嬸母的清暉堂,她心緒有些複雜。
深宅府邸裡,難免會有些腌臢汙穢的秘事。
陸思瑾與孫氏私下定有些不為人知的利益牽扯,否則當日二嬸母就不會特地跑去靜安堂,在祖母跟前替她說情了。
陸思瓊明白這個道理,可當初三妹妹為助自己查那盜取懿旨之人,主動認了罪責以混淆視聽,在祠堂裡被關諸多時日,她心中總是記著這份情。
是以,對於二房,她亦寬容不少,並不想使孫氏母女難堪。
這也是她一直沒徹查陸思瑾錢財來歷的緣由。
南霜收了陸思瑾好處做事,不算意料之外。可陸思瓊也明白,眼前跪著的人心思忒多,若只是錢財,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人所用。
放陸思瑾進了一次院子,只當是閉了隻眼,然現在還秘密往來著。足見是真的想做人心腹。
她冷冷的再問:“沒其他原因?”
南霜雙手趴在地上,身子彎的幾近磚面。地磚冰涼,但額上斗大的汗珠亦滴落不已。
她不懷疑。若自己說謊被拆穿,會被主子毫不猶豫的拉出去棍打。
阿才和阿青都在外面準備著了。
南霜抬眸,想抬頭看眼姑娘神色,但視線剛及其膝處裙襬,發覺那裙裾微動,忙又垂下了眸子。
她磕頭認錯道:“是,是奴婢發現四姑娘和秦家人往來。心念著若是日後四姑娘嫁去相府,可一併討了奴婢過去。”
“哦?原來是想換新主子了。”
陸思瓊笑了笑。微微有些詫異,南霜竟然早就知道了秦沐延?
她想起早前自己懷疑進內室盜走懿旨的並非陸思瑾一人,繼而再問:“你是怎麼知道她和秦家人關係的?
那日,連外姓男子。都一併放進我屋去了?!”
語氣及此,十分凌厲,不悅之意不言而喻。
再怎樣,女兒家的閨房,哪容男子登堂入室?
換了誰,都是有惱意的。
“沒,沒有,奴婢不敢。”
南霜顫著聲答話,“奴婢再有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
那日三姑娘和四姑娘有領著別府姑娘來院子裡玩,您不在,都是書繪姐姐和竹昔姐姐忙著接待。院子口便是奴婢和寶笙守著。
四姑娘一次接了兩位姑娘進去,出來時吩咐奴婢引開寶笙,說是想去您屋裡看看。
奴婢當時財迷心竅,想著四姑娘也不可能在您屋裡胡來,就支走了寶笙。
寶笙離開後,四姑娘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進了主屋裡。奴婢為防別人發現,就一直在院子外守著。沒見男子進去。”
“沒見到,那你怎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