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茹怡輕嘆一聲,“九妹,你是不知道,昨兒我帶樂姐兒去護國寺相看,雨姐兒那裡也出了事兒。”
甄婉怡蹙了蹙眉,說起齊思雨,她還是比較喜歡的,像足了在清河城時的甄茹怡,卻比比甄茹怡平和,謹小慎微,細心柔情,說話做事總是以別人為先,不爭不搶,極為安靜卻又有眼色。
“雨姐兒怎麼了,昨兒上元節吳家都沒來燈樓,也沒人來說一聲情況,我正想今兒派人去問一聲呢?”
甄茹怡見甄婉怡是真關心雨姐兒,便鬆了一口氣,兩個女兒,樂姐兒活潑雨姐兒沉默,她自然是偏疼耍痴作嬌的樂姐兒一些。可是對於雨姐兒她也是費盡心思,為她求來吳家這門親事。現在女兒懷了身孕,本以為以後就在吳家站穩了腳跟的,沒想到吳夫人竟抓著當初老太太一句話不放。
說起齊老太太,甄茹怡眼裡閃過一絲恨意,當初要不是留著她還有些用處,她早就容為下那老太婆了。
不過也留不了多久了,吳夫人之所以以為樂姐兒會進王府就是透過老太婆的嘴告訴吳夫人的,吳夫人若是問起,她自然不懼,雖然那是她特意讓老太婆說漏嘴的。
只不過女婿確實是個好的,為了雨姐兒,她可以對吳夫人忍讓一二。
想到齊老太太,甄茹怡眯了眯眼,等樂姐兒出嫁之後,老太婆也該去見公公了,正好相公可以以丁憂為藉口推了差事,然後孝期一過就可以明正言順的來京城了,算一算,到時也差不多是嘯哥兒會試的時間,以後也不會再因祖母過世耽誤時間了。
這些都只在甄茹怡腦海裡轉一轉,嘴裡便開始解釋道:“這事說起來都是我婆婆鬧出來的,當初雨姐兒和吳家說親的時候,我婆婆趁我不注意跟吳夫人說樂姐兒與世子有婚約,當時吳夫人情神就不大對。後來我雖一再解釋可吳夫人好像還是信了我婆婆,後來吳家對雨姐兒親事表現得極為積極,我見吳公子真是個好的,便也應了下來,只想著這個誤會以會總會解開的。
可沒成想,我帶樂姐兒去護國寺相看的事兒傳進吳家,那吳夫人當場便撒潑,對雨姐兒訓了起來,口口聲聲說咱們家騙婚。昨兒晚上女婿沒在家,雨姐兒也是個笨的,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任由吳夫人出氣,最後還被推了一把動了胎氣。若不是身邊的丫鬟機靈尋了機會出去尋女婿回來,只怕這胎都保不住了。”
甄茹怡說到這裡是真的氣憤,她當年便是受了婆婆的蹉磨,生生敗了身子,生了樂姐兒後一直尋醫問藥可就是沒個訊息傳來,所以聽到丫鬟的稟報便殺去了吳府。
昨晚本就壓了一肚子氣,撞上吳夫人那也是她倒黴,她怎麼訓雨姐兒的自己便照樣兒訓了她一頓。
想那吳府也不過是相公上一任上計程車族,在地方上還有些名聲,可拿到京城裡來說卻是小貓一隻。還真當她女兒非吳家不可了,若不是女婿有學識,她才看不上呢。
再說即便是樂姐兒嫁不進榮王府,以雨姐兒與榮王妃的關係,以後女婿有本事了,還怕榮王爺不提攜他。今日她來榮王府說這事便是想讓甄婉怡心存內疚,以後她不在京城的時候多照看雨姐兒一二。
甄婉怡張大了嘴,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在裡面。“那雨姐兒現如今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昨晚我去看過,請了大夫開了方子,讓她靜養一個月。”
甄婉怡點點頭,吩咐道:“綠柳,開庫房拿些補品去吳府一趟,你親自去辦。”
綠柳屈膝應是,轉身出去了。
甄茹怡臉上的笑便濃郁了一些。
“我代雨姐兒謝謝她姨母了。”
甄婉怡看在眼裡,暗歎一聲,其實甄茹怡不說別的,只說雨姐兒身子不爽利,她也會派人去看望的。她孃家親戚在京城的不多,與她走動得勤的合得來的更是少,一般能幫到忙的都會忙,更何況雨姐兒她本就對她憐惜,自然不願意雨姐兒走上甄茹怡的老路。
只是甄茹怡這樣的做法實在是讓她不喜,量媒說親,就該什麼事都先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可不相信樂姐兒與榮王世子有婚約的話是齊老太太說出來的,就算是老太太說的,可一定是有人告訴了她,要不老太太怎麼會這樣以為,怎麼會剛剛好的在吳夫人面前說出來。
甄婉怡可不相信蹉磨兒媳婦都是直接來的老太太有這玲瓏心思,知道迂迴進攻了。
可是對於甄茹怡,只要她不將主意打到珩哥兒他們身上,一些不過分的要求她都能滿足,像給雨姐兒撐腰做面子的事她願意去做,可樂姐兒與皓哥兒的親事,她卻是不會插手的,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