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每日要府陪著珩哥兒,偶爾接待前來串門的甄氏姐妹。
月底,來自清河城的一封家書由祁榮帶回了王府,“這是走驛站送過來的。”
看著祁榮沉重的臉色,甄婉怡心裡咯噔了一下,握了握手,接過信快速開啟看了一起來,半晌才放下,長嘆一口氣,自從四太太回清河城後,幾乎每個月都會有書信送到京城來,每次都提到甄老太爺的身子時都不大樂觀,上個月老爺子甚至閉過一次氣,幸得大夫就在身邊及時施針才救了回來,那時甄婉怡心裡就有些擔心,沒想到爺老子還是沒撐過去。
祁榮對甄老太爺印象不錯,當年在甄府暫住時也得老太爺幾次指點,所以心中也不大好受,卻安慰甄婉怡道:“別傷心了,祖父已近古稀之年是長壽的了。明天我會讓吳過去一趟清河城,你看要派誰回去?再問問甄三老爺,他什麼時候回去?還有齊宅賈府有沒有人回,到時好一起安排。”自從胡大海走後,祁榮提了吳過做王府長史。
甄婉怡嘆了一口氣,對於這位祖父她打交道不多,要說有多深的感情到不至於,說不上傷心但傷感還是有的。“嗯,我這裡就派映月回一趟吧,至於三伯父、七姐、八姐那裡我讓人去問一下,若是可以大家一起回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甄婉怡派去送信的人回來時還帶了人回來。喜樂衚衕三房那邊派了一個婆子回來,正是甄三太太身邊的老媽媽。
甄婉怡換了一件碧青色雲錦褙子月白留仙裙去前廳見人,頭飾只簡單地簪了對翡翠簪子,不招搖卻暗藏奢華。
“奴婢見過王妃,王妃萬安。”
甄婉怡坐在主位後叫起,“起身吧,你家太太怎麼說?”
那媽媽起身後腆著笑道:“太太說老爺要先去吏部告假,所以問王妃能不能推兩天再一起回清河城,必竟府里人多,一時半會收拾不完。”
甄婉怡揉了揉眉頭,想起三房那屋子的大大小小確實是人多事雜,再有三老爺國子助教的差事也得與人接首。“那這樣吧,你回去與你家太太說,三日後從江陵上船回去。再多等過了七七就不好了。”
那媽媽笑首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上去了,可想起主人家是來報喪的,又忙收了笑,一揚一收之間顯得臉色格外怪異,“太太也正是這樣想的,那奴婢就代我家太太多謝王妃了。”
甄婉怡也無心說什麼,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去了。
第二日甄文怡找上門來,穿的一身水綠色的團花紋褙子牙白色褶裙,與平日慣穿的紅色極為不同,十分的淡雅。在西側室見了甄婉怡直接說道:“我打算親自回一趟清河城,你是派誰去的?需不需要我準備別的?”
甄婉怡驚訝道:“你要親自回去?”
甄文怡點點頭,“我得親自回去一趟見見祖父,皓哥兒被我婆婆帶到河西快一年了,這樣總不是個方法。”
甄婉怡聽了才明白甄文怡要見有祖父原來是賈老太爺。“我派了映月回去一趟,王爺讓府裡的長史回去,直接包了艘官船,兩天後起程。”
甄文怡一聽長鬆一口氣,“那行,我回去準備準備,說不得這次我得在清河城待上一些時日了。”
“那過年前你總得趕回來吧?八姐夫如今可是身居要職你得早些回去幫他打點打點才行呀。”六月份時祁榮替賈珍謀了中書主書的職位,雖只是從七品可在中書省行走比起一般的正七品的官職都要顯貴一些。
聽了甄婉怡的話,甄文怡笑道:“有你和王爺在,我就是一個子兒的禮都不送也不打緊呀。”
甄婉怡抿嘴笑道:“那你不送好了,反正最後發愁的又不是我。”
甄文怡忙道:“行了行了,我等祖父過了七七就回,不會誤了四爺的事的。”
送走了甄文怡又得了甄茹怡帶來的訊息,她竟然派蓮香回去。聽到張婆子的回話,甄婉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句“那讓蓮香自己回去好了”給嚥下。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甄茹怡為什麼會派蓮香回去,齊昌明既然收蓮香做通房丫鬟了,那還能這樣四處奔走嗎?
可因著種種原因,最後甄婉怡只說了時間便揮退了張婆子,心裡悶悶的不舒服。甄茹怡最段時間便了許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低迷的氣壓,話越來越少,而偶爾冒出的話又常常讓人無從介面。若不是有個鋪子轉移她的注意力帶動一些話題,只怕還會更糟糕。
兩日後,甄家三房眾多人口並一堆的物什再加上甄文怡、蓮香、映月在吳過帶著三十王府親衛的護送下乘坐官船沿慶河南下,回清河城奔喪而去,等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