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那裡,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想看看,這個與嚴如是訂下婚約又悔婚再嫁的公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幾杯酒下肚。
昭華公主面若桃花,笑著開口,道:“京城好風光,小玉兒既然來了,不若多住幾日,明日就讓你秦大哥和延哥帶著你四處轉轉,如何?”
“多謝仙女妹妹好意。”嚴如玉應承了下來,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抿了抿嘴,感慨了一句,“這京城再好,繁華勝地,也是天子腳下,再怎麼玩鬧也得有個限度,我這個人隨意慣了,最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昭華公主和秦默,謝紹延對視了一眼,三個人眼中同時劃過一道深意。
嚴如玉卻好似全然未覺,自己幹了一杯,接著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人生若能年年如今日,對月飲酒,豈不快哉! ”
謝紹延一手捏著酒杯,一手叩著桌面,意有所指,“若能心無旁騖,確實快哉,就怕心中有欲,欲!望無窮,看月不見月,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平白浪費了這大好的風光。”
嚴如玉斜眼看他,“延哥呢?能心無旁騖嗎?”
謝紹延慢慢的飲了一口酒,看著天邊的那一輪明月,聲音有些飄遠,“蘇軾有云: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有如此良景,又怎會再有他求。”而他唯一的遺憾,卻是未能抓住心愛之人。
嚴如玉修長的手指輕輕摩著酒杯,面色有一瞬間的嚴肅,良久,扯唇一笑,“延哥是大雅之人,我這個人粗鄙慣了,不懂得清風與明月,只知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
他猛然灌入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轉瞬即逝。
不是他的,多一分他都不想要。
可別人欠了他的,他睚眥必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