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刻,陳芃兒渾身一個激靈!
只感覺他的指尖略過自己耳畔頸間,那感覺
癢癢的……
就像一條蟲子在爬……
不對,這麼說也不對……但是,這種感覺怪怪的,雖然只是片刻之間,卻叫她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掩藏在被褥下面的十個腳趾,偷偷的皺成了一團。
直到。他捏住她頸間的那條紅繩,把那片還帶著她體溫的白玉片拎了出來。
“你忘了這個嗎?”他衝她和暖一笑。
這些年他向來對她不假辭色,不苟言笑,就像學堂裡最端正嚴謹的夫子。
而此刻這個笑容,卻如融冰的春風,頓時慰藉了少女滿心的忐忑和茫然。
陳芃兒的眼睛頓時溼潤了起來。
伸手攬過了她細細的肩頭,他湊過來,明亮的燈光下,他掌心中的玉片瑩潤細膩,色澤如脂
“看“在她耳畔低語,他溫熱的氣息,輕輕撫在她的臉上,“你戴著的咱們陸家家傳的寶貝,連阿斐都沒有。它以前保佑過我,也保佑過你,遇神殺神御魔誅魔。”
“明天的考試,它一樣可以庇護你實現願望。”
他把玉片重新塞進她的衣襟中去,張手輕輕抱了抱她:“所以,芃兒,不用害怕。”
“你一定行的。”
他說,你一定行的。
然後,果真如此。
那個有著灰色眼睛長著一頭黃色捲髮的高個子瑪麗女士,在與她聊了一刻鐘後,便為她頒發了入學通知書。瑪麗女士笑容滿面,蹲下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用中國話熱情對她說:“MISS陳,歡迎你來中英女校就讀!”
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慢慢鬆了下來,小小的肩膀甚至都垮了下去,她揉了揉眼睛,仰頭瞧向陸安,他則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頂:“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