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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漸明白,自己也許真的是穿越了。他的頭開始有點發暈,手腳也有點不聽使喚,於是他伸出手,扶住窗臺,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復過來。

第二章,交叉剪刀

正文 第二章,交叉剪刀

此後,卡修醫生和女護士發現,飛行員羅恩的神智漸漸開始恢復了,雖然他還是經常會記不起一些事情,而且他的英語有時候也會顯得怪怪的(一不小心,會冒出一些新詞彙),但醫生覺得這些現象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誰讓他的腦袋在降落的時候碰了一下呢?

作為一個二戰飛行遊戲迷,高天翔對太平洋戰爭的歷史還算熟悉。他知道歷史上rì軍對菲律賓的進攻很是成功,依靠不宣而戰的突襲,rì本摧毀了美國在菲律賓大部分的航空力量。然後美軍節節敗退,最後一部分美軍(包括麥克阿瑟)撤退到澳大利亞,還有一部分沒來得及撤退,被迫向rì軍投降,然後就是悲慘的巴丹死亡之路。

不過高天翔倒不用擔心巴丹的死亡之路,更不用擔心此後的rì本集中營。他是飛行員,肯定在撤退之列,當然前提條件是撤退前不能戰死。要說羅恩的身板還真是一級的棒,加上傷情其實也不重,只是一顆7。7的子彈在腹部斜插過去,失血過多而已,一個星期之後,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在醫院裡還算舒服,雖然明天他就要回機場去了。唯一的問題是醫院裡傷兵太多了,而且越來越多,露西亞——就是那個綠眼睛的護士特別忙,以至於傷兵和美麗的女護士的浪漫故事一直沒有時間上演。豈止是沒有時間上演,就連彩排的時間都沒有。這天下午女護士主動來找高天翔,讓他很是得意。可誰知到她居然是想讓他去幫個忙(反正他好的差不多了)——去按住一個傢伙,卡修在給他動手術,但是沒有麻藥了。

幫完這個忙之後已近傍晚,露西亞親自給滿身是汗的高天翔換藥。高天翔脫掉上衣坐在一個高凳上,而她則蹲下來用沾了碘酒的棉籤輕輕的在他的傷口上塗抹。碘酒塗在傷口上的刺痛讓高天翔一陣齜牙咧嘴。

“疼嗎,不過沒辦法,你得忍著點,這是熱帶,感染了就麻煩了。”露西亞連頭也沒抬,一面繼續給他擦碘酒,一面小聲說。

“不……不疼……”大老爺們怎麼能怕疼呢,“癢,你弄得太癢了,我就怕癢……”

露西亞還是沒抬頭,她只低著頭給他的傷口纏紗布,她那柔嫩的手指不時的碰觸著他,讓他的心裡真的一陣陣發癢。他低下頭,看見在夕陽的斜暉的映照下,露西亞那白sè的護士帽下的亞麻sè的長髮散shè著一種誘人的金紅sè的光暈。高天翔伸出手,想要撫摸這神秘的光芒。

“嘿,你幹什麼呢!”露西亞站了起來,小臉繃得緊緊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高天翔,眼睛裡似乎滿是怒氣。

“我……我沒幹啥,”流氓行為被抓了個現行,高天翔還是很尷尬的,“我看你的帽子歪了,我想……”

“是嗎?”露西亞用手扶了一下帽子,“好像比剛才還歪了點。”她嚴厲的盯著高天翔的眼睛,直到高天翔覺得自己好像都縮小了一半,她才突然露出如暴雨過後那重新出現的太陽一樣燦爛的笑臉。“雖然你把它弄得更歪了,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說完她又蹲下來繼續給他包紮。

這時窗外傳來卡修醫生的聲音,“露西亞,我的止血鉗你看到了嗎?”

“卡修醫生找我,我正好乾完,我得走了。”露西亞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她又突然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既像是得意又像是羞澀的笑容。

“你把我的帽子弄歪了,剛才為什麼不幫我把它扶正過來?”

說完她略一低頭,轉過身就像一隻驕傲的小花鹿一樣跑了出去,把目瞪口呆的高天翔丟在病房裡。這一晚上高天翔都沒睡踏實。

第二天一早,託尼上尉開車來接走了高天翔。臨上車的時候,高天翔看見露西亞正在晾曬繃帶,他很想對她說我們還會再見嗎,但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看著她忙碌,看著初升的太陽給她那身潔白的護士服和她那在晨風中飄舞的亞麻sè的長髮鑲上一層燦爛的金邊,然後一言不發的上了車。車開動的時候,他看見她轉過頭來,朝他笑了笑,招了招手。

“羅恩,你的傷全好了嗎?”託尼上尉一邊開車一邊問。

“基本好了,不過還得過一個星期才能拆線,但我必須給新傷員騰出床位了。”

“你也許沒法在這裡拆線了,我們可能馬上就要撤退了。”

這並沒有出乎高天翔的預料,